哀家一定替你把孩子照顾好,让他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子。”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刘贵妃哭着拜倒:“多谢大娘娘!”
太后:“桓王有国舅为他撑着,我们永儿也不能少了他母家的支持。
我听说你姐夫也能带兵打仗?”
刘贵妃的心瞬间漏跳半拍:“是是,臣妾的姐姐这两天还来同我说,姐夫想做殿前都指挥使……只是奴婢人微言轻,陛下又少来我宫里……”
太后笑道:“那是从前,顾廷烨占着坑,皇帝又要倚靠他,自然撼动不了。
如今,顾廷烨和沈从兴都被关起来了,殿前都指挥使关乎皇帝的生死安危,自然要放在自己人手里。
你姐夫就是个很好的人选嘛!”
刘贵妃:“大娘娘果真能办到?”
太后:“你当我几十年的皇后是白干的?这便当是我给永儿的一份礼吧!”
刘贵妃终于露出由衷的喜悦:“臣妾谢过大娘娘!”
……
齐府。
齐衡在家急匆匆地走来走去,平宁郡主呵斥道:“早先就叫你别同沈国舅那人来往,你还非得天天跟着他去什么广云台,如今,他们被关了,你就消停些,别再去给官家找不痛快了!”
申和珍也在一旁劝:“我听父亲说,官家看起来是厌弃了沈家和顾家人。
官人,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如今形势变幻莫测,你还是别在这通浑水里搅合了。”
齐衡:“那怎么行!
难道我要看着别人冤枉死他们,却什么都不做吗?”
平宁郡主:“你要做什么?你能做什么!
你如今不过区区五品官身,前路漫漫,还有多少道槛要过?你为了顾家和沈家那两个,打算不要自己的前途了吗?你想过我和你父亲,想过你娘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齐衡:“母亲!
若明知官家被奸佞蒙蔽却装聋作哑,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去教导未出世的孩子?再说,这孩子也是明兰和盛老太太帮我们得来的,难道我们要恩将仇报,眼见着二叔被人冤枉死吗!”
母子夫妻三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外头人来报顾侯娘子登门。
平宁郡主与申和珍对视一眼,忙一前一后去前厅待客,齐衡想也不想地也跟上前去。
待见得明兰,齐家人都暗暗吃惊。
她眼睛红肿,脸色憔悴,全然没有往日可人娇俏的模样,明显是大哭过。
两家人行罢礼,明兰对齐衡道:“我听闻小齐大人在朝上为我夫君直言进谏,明兰替全家深谢大人!”
说着,又行一礼。
齐衡回礼:“六妹妹,你别这么说,我……我什么都没帮上……”
明兰垂眸叹息:“我听说,这次朝议,桓王殿下一言不?”
齐衡愣了愣,他全程都没注意这件事,现在想来,还真是如此,道:“对啊,按说桓王殿下最是倚重二叔和国舅,怎么这次居然一句话不说?”
明兰点点头:“所以,连桓王殿下都不敢争辩,小齐大人就别枉费精力了。”
齐衡更懵了:“这是何意?”
明兰:“官家怕是已经厌弃了我官人。”
申和珍在旁暗自点头——这跟她父亲所说的是一样的。
齐衡:“怎么会?二叔从潜邸一路护送官家登基,为官家几次出生入死,官家又怎么会这么快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