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
齐宫本就这么多莺莺燕燕,再来两个怕是更热闹。”
如月暗暗观察她的神情,见她无动于衷,又道,“王姬今日在未央宫待了那么久,可见王上对王姬真心喜爱,即便来了再多人,都无人能越王姬,所以王姬不用忧心。”
闻言,姜姒的脚步顿了顿,很快道:“吾为何来齐宫,以往在赵宫过得又是什么日子,如月知晓,吾心之愿,想必如月也知晓,对于王上……吾不敢奢求更多。”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不好,可形势所逼,不得不如此。
若可以,谁不愿意做个自由而洒脱的人。
正是知道走到今日这一步有多不易,才会更加珍惜,更加不敢轻易出错。
夜里入眠,姜姒睁着眼睛呆愣的望着床幔,手抚上唇,这里已经没了酥麻之感,一想到与当今天子唇舌交合过,脸颊便忍不住燥热。
转念又想到他也会对别的宫妃如此,燥热的脸颊迅冷却了下去,方才的那些旖旎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还是未央宫,还是那张紫檀木椅子。
原本在她身上的朱色外袍凌乱的堆积在地上,月白色的里衫也松松垮垮的散落下来层层叠叠的堆在腰间,她双眼被红色的绸带覆盖,脸上似羞似恼。
“王上,妾什么都看不到。”
耳边传来一道轻声的低喃:“再等等。”
“等什么……啊!”
突然而来的一击,将姜姒原本的话语硬生生堵在喉间,白皙的脖颈高高的扬起来,而后缓缓落在一只宽大的手掌中。
“赵姬,可喜欢孤如此?”
如此熟悉的红绸,如此熟悉的话,还有那个“孤”
字,姜姒已经把梦中的人彻底当成当今天子商阙。
现实里她无法说商阙什么,梦里只想为所欲为。
姜姒忍着身体的异样,轻嗤了一声:“不喜欢。”
男子停下来,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转片刻,似有疑惑:“何处不喜?”
“什么都不喜欢。”
反正是在梦里,姜姒越大胆了起来:“每次都是你快活,一点都不顾忌我的感受,我只感觉到痛、累、腰又酸,每次过后,我都要在床上修养许久。”
及笄后做的梦,不是他提着刀杀人,就是把她按在各种地方为所欲为,丝毫不顾忌她是否能承受得住。
男女之事,说来说去也就那点事。
有人喜欢温柔,有人喜欢霸道。
姜姒也只有过一个他,实在被他弄怕了。
感觉到落在她脸上的目光越来越冷,姜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还是强装镇定哼了一声,嘟嘟囔囔道:“难道你还能控制住我的梦不成。”
说完,便挣脱他的束缚,扯下红绸,直直的看向他,却依旧看不清他的面容。
姜姒奇怪的揉了揉眼睛,又看过去,还是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清。
她也不再纠结,伸出纤细的食指点了点他的胸口:“让开。”
某个地方还连在一起,她没敢看,只能看着别处。
男人沉默了片刻,往旁边挪了一步。
姜姒不小心扫到她那处,心口漏了几拍,快别开眼,小声嘟囔:“怎生得如此吓人。”
今日批过奏折后,商阙隐隐有了困意,再醒来便是姜姒衣衫半遮半掩,困在白日坐的桌椅之上,昏暗的烛光印在她的皮肤上,犹如无暇的美玉。
许是白日与她太过亲近,梦里生了魔怔。
恍然间,椅子上的姜姒嘴巴微张,舌尖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