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没有再勉强他,而切入了正题:“方德与雷老虎的赌局你听了没有?”
鄂尔多颔:“臣是听到了些!”
“皇阿玛龙御归之际,亲下遗旨,让老师出任杭州总督其用意有二,其一是反清乱党多在江南,而江南是我大清的粮仓所在,不容有乱,需要有得力的干将坐镇,老师向为皇阿玛所倚重,自为不二人选,其二是因为方家,您是知道的,皇阿玛对方家有所亏欠,尤其是方靖宇的死,”
乾隆得很慢很慢:“皇阿玛虽然从来不,但是我却知道他一直将方叔视为知己,而方叔也视他为生死之交,数次救皇阿玛于危难之中,更因为皇阿玛的缘故被杏隐废了武功,后来更是阴错阳差的死在了昆甸的手上,这其中虽然是昆甸自做主张,但是皇阿玛却也脱不了关系,他让你到杭州,也是让你暗中照应方家,对方家做出一些弥补,同样朕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方家的事你一定要在心,不可以让方家再生意外。”
鄂尔多点头:“方家的事臣是有些疏忽了,这些红花会闹得实在太凶了!”
“红花会的事可以暂缓图之,可是方家的事却一定要在心,”
乾隆:“如果方德有什么闪失,皇阿玛一定不会原谅我这个儿子。”
“皇上请放心,”
鄂尔多:“老臣与方靖宇也是过命的交情,绝对不会让他的后人有什么意外!”
乾隆跟着问他:“你怎么看方德与雷老虎之间的赌局?”
“方德必胜雷老虎!”
鄂尔多很肯定的回答。
乾隆摇头:“他不是赌界中人。”
“方德是个智者,从来不会打没把握的仗,”
鄂尔多回答:“他这个人外柔内刚,就象是绵里针一般,受到的打击越大,他回击的力量就越大,更重要的是他有着惊饶斗志,就是在逆流之中也会逆流而上,并最终战胜对手,到达胜利的彼岸。”
乾隆笑了:“听你这么一,连朕也想看到他与雷老虎的一战。”
鄂尔多却:“不过,老臣还是有些担心。”
“!”
乾隆的心情很好。
“荣王爷很可能介入了这件事之中!”
鄂尔多得很心,毕竟荣亲王位高权重,是皇上的皇叔,一句话不好就有诬告之嫌。
“朕这个皇叔对我阿玛有怨,自是人之常情,毕竟我阿玛将他在皇陵囚了十几年,他要泄一下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做事有些太过激进,甚至是有些不择手段,这事我自会跟他去,你呢,只管放手去做你该做的事,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是!”
鄂尔多很恭敬的答应。
有了乾隆这句话他做事就方便得多了。
乾隆跟着:“现在的杭州城全城戒严,乱党很难逃脱,而方德与雷老虎一战势必引人注目,朕可能会利用这次机会逃了杭州,若有可能就利用这次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鄂尔多:“奴才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自雷老虎与方德订下赌局之后,雷媚一直将雷老虎关于静室之中苦练赌技,以备来日之战,她已感到方德不易对付。
雷老虎这些日子也的确在戒欲,戒色,戒酒苦练赌术,他知道自己不比方德,绝对败不起,他这一败就会失去在杭州的立足之地,相反方德却显得很轻松,他除了每打理方隆号的生意之外,还与三、五知已泛舟西湖,上灵隐寺与主持方丈西来大师谈经论道,似乎根本没有将这场赌局放在心上。
对于方德的行动荣亲王那是了如指掌,他本来以为雷老虎可以与方德一战,可是当他看到这种情形,就知道自己错了,他已确定雷老虎不是方德之敌,一个人能在大战之前如此镇定,那他的修为自然是非同可,他觉得自己必须劝雷老虎放弃这一场赌局,否则他极有可能会把自己到手的东西全部输掉,于是他几乎马上找到了雷媚。
知道荣亲王的意思之后,雷媚眉深锁:“王爷是要老虎放弃与方德之间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