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她表姑母名下的产业,环境清幽,还引了温泉,特别适合京中上年纪的贵族休养。
虽然和表姑母相处也就半年,但她是将自己当女儿养的,且一力撮合自己与纪冲,现在和纪冲闹掰,唯独不知道怎么和表姑母交代。
刚下马车,苏念就见一个穿着鹅黄云锦襦裙的少女对着另一辆马车微微施礼,“公子慢走。”
那辆马车的帘子被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缝隙,从里面漏出一道男子淡然的音色,“有劳姑娘照料。”
帘子被放下,马车驶离,少女的眼神还一直追随着离去的方向,待苏念走近,她才缓过神,“哎呀,阿念,你可来得不巧,咱们山庄刚来了一位公子,长得实在,实在……”
少女脸红扑扑的,歪着头拧眉想了半晌,霍然思路被打开,她神采奕奕地道,“就是符合话本里那最俊最俏的公子形象,实在是太出挑了,可惜他刚走,你没瞧见。”
少女名唤“谢央晚”
,是这山庄管事的女儿,苏念同表姑母来这山庄后,就与谢央晚相识成为好友。
谢央晚母族世代从医,谢母是按压穴位和施针的好手,谢央晚性子急躁,始终不得其法,倒是让初学的苏念窥得要领,得了谢母的真传。
见到好友鲜活灵动的样子,苏念的愁绪也少了几分,她露出浅浅的笑容,“不急,反正我要在山庄住上几日,总能撞见。”
她现在可没闲心思去看男人,不过是顺着好友的话罢了。
再说,纪冲长得不好么?男人好看有什么用,反而能引得众多姑娘的青睐,成为自己风流的本钱。
一听苏念要留下,谢央晚高兴坏了,帮着主仆二人拿行礼包袱,边往山庄走。
苏念就带着丁冬住下了,与往日一样和谢央晚帮衬着打理山庄,得空就到谢母那里学手艺。
因着学了些医理,又是在休养山庄,两人格外注重身子锻炼,隔三差五地同师傅们练八段锦和金刚功。
第三日一大早,苏福带着苏君远亲自来接苏念回去,还按着苏君远的头给她道歉。
苏念本不愿,但耐不住父亲说绝不逼迫她与纪冲,还要带她去祭拜亡母,她便点头同意了。
“那父亲等我,我收拾好后就来。”
苏念道。
“不必,你今日穿这身衣物,”
苏福给苏念递上一个包裹。
苏念将衣物从包裹中抖落开,不由讶然,这可是京中现下最时兴的款式,布料也极其考究,单下摆衣裙就由五六层料子叠加起来,才能显出裙摆的蓬松。
“祭拜母亲为何穿成这样?”
除了这月白的颜色有几分祭奠的味道,衣裙繁复的做工实在当不起严肃的场合。
“为父要先参加楚国府二老爷的生辰,之后才能带你去祭奠,快些去换把,别耽误了时辰。”
苏念拿着衣物转入内室去,走出来时,苏君远都看呆了,他知道他姐好看,可未想到这身衣裙称得他姐的美貌又增了三分,可不得把那个老男人迷死。
不行,这样更显得那泡牛粪又臭又陈。
他对他姐愈于心不忍,便故作拧眉,“苏念你快把我丑死了,脱下来!”
苏福瞪着眼朝苏君远“咄”
了一声,“没规矩,‘苏念’是你能叫的?还不给你姐姐赔礼。”
说罢,又去按他的头。
苏念倒不计较,权当没听见,只提着裙裾上马车。
苏福又递上来一方锦盒,“把这个也戴上。”
打开一看,是一根金宝翠镶点宝珠蜻蜓簪,她道:“不必了,去祭奠母亲还是越素净越好。”
苏福哽住,一番思量后道:“这是你母亲给你留下的,你戴着见她,她也欢喜。”
苏念又不禁疑惑,这根簪子比那琉璃簪又不知贵重多少,居然也是母亲的遗物?而且这两根簪子的审美差异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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