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赫顿住脚步回头看去。
披落的丝间露出苍白的脸,她的眼神平静又温柔,“杀了他。”
纪落蕊道。
叶鸣赫蹙眉,扭头冲着前面继续走。
“杀了他,小赫!
为我,你要杀了他——”
得不到回应,她的声音再复之前的尖锐和绝望,回荡在这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中。
这就是他的母亲,把自己的愤怒只会转嫁给他人。
他杀叶煊?纵使他厌恶、他恨叶煊,他都没办法杀他。
天理难容。
那还是阿岚的父亲。
走出幽梓园,胡川已经恭候着了,“属下从公府的几个老家仆那儿已查到,叶煊和前楚国公叶炀兄友弟恭,没什么矛盾,”
叶鸣赫颔。
他明白,虽为亲兄弟,有像叶炀这样如烈日朝阳般的兄长,叶煊就只能处在这烈日朝阳下滋生的阴暗中。
阳光越炙,暗处更浓,日复一日中,叶煊已经扭曲了。
方才在公府里,叶煊那失控的模样,虽然像斥责叶鸣赫这个做哥哥的,但更像是他对叶炀这个亲兄长的控诉。
回到二楼寝阁,苏念依旧昏迷不醒,叶鸣赫疲惫地和衣躺在苏念身边,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许是触碰到苏念,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叶鸣……”
舌头都捋不直。
“你中了迷烟,睡吧。”
叶鸣赫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斟酌了片刻,略郑重地说,“苏念,我不是要做你爹,我要你嫁给我。
沛玉珊的事,我同太子已商议好,用功勋换退婚。”
苏念眨着水雾迷蒙的眸眼,似听非听,又似懂非懂。
叶鸣赫又笑了笑,将她的头扣入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脑顶,轻轻蹭了蹭,“睡吧。”
翌日,苏念昏睡了许久,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恍惚中依稀记得昨晚的一些事……
她陡然睁开眼,继而看着旁侧,见是无人,她才长长吁了口气。
昨晚,昨晚,叶鸣赫居然给她擦脸洗脚,还脱换衣服,这可是头一次啊。
原先以为叶鸣赫事事亲力亲为,自打那次受伤,就开始什么都使唤她,了不起她在镜台前别簪的时候,他过来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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