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赃枉法,被人揭了,而且他原本是从商界转仕途的。”
中介指向一个年长的男子。
“从商转仕?买官?”
中介也感叹不已,“是啊,他们家以前是大商人,秦家,在离阳城不是第一也是屈指可数的富户,谁知秦老爷一时糊涂,落得如此下场。”
“你休要胡说八道!
我父亲从未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怒火中烧,斥责道:“不许胡言!”
中介何时被奴隶这样呵斥过,瞪大了眼睛,“你以为你还依旧是秦家的大少爷?如果他没做过,怎么会沦为奴籍?”
“你——”
“他们只犯了这一桩?”
陈平平静地问。
中介迟疑地说:“目前查到的,只有这一桩。”
“嗯。”
陈平再次将目光投向这群人。
“打开门,让他们出来,这样方便挑选。”
“好好好!”
中介明白陈平已看中,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确实不便。
秦家人忐忑地走出来,尤其是秦家的仆人。
“识字的站左边,不识字的站右边。”
忽然间,秦家的人纷纷散开,站成了两列。
左边只占了四分之一,其余的全站在了右边。
王老三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悦。
在左边的队伍中,一位青年跨前一步,向陈平恭敬地作揖。
“阁下,我,我有一事相求,若阁下有意购买,希望能一并买下我们所有的人。”
陈平审视着此人。
他是围栏内四人中的一员,想必就是秦家的公子。
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驯服的傲气。
此刻他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阴郁和焦躁,但他强自克制住了。
这个人看起来并非易与之辈,此刻却低头恳求,实属不易。
秦家人中有老者,而秦家的两位长辈看起来也并非劳作之人。
大公子秦显出一副虚弱的书生模样,在牙行中恐怕也不受青睐。
难怪他会压制怒火,屈尊求情。
陈平手举至胸前,环抱于前。
“如今你们已是奴隶,这就是你们向人求助的方式吗?”
秦野闭上眼睛,胸中怒火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