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闻砚又摇摇头,“但至情至性之作,本该是最上乘的,倒也不一定非要出自大家之手,”
他搁下笔,心中有了几分主意,“跟郡主说一声,明日我与她同去书坊看看那个人。”
死死地护住画,去拦华河郡主的轿子,后来递给了乐安郡主。
不识字也不会说话,大抵不是画作的主人,那这个乞儿是怎么得的这幅画?黎蔓对书画不大感兴趣,也没见过《楚山秋晚图》,所以难以现其间玄机,但那个乞儿是否知晓这之中的别有洞天?
这次被派去赈灾的户部侍郎汪梁,是吏部尚书汪大人的次子,汪尚书的长子即为尚了长公主的汪栋。
上回燕北监军一职,永和帝提拔了一个新的户部侍郎都没点汪梁去,此次赈灾的人选无疑是对汪家“打一巴掌”
后给的“甜枣”
。
汪家……
闻砚无意识地捻了捻手指,脸庞掩映在明明灭灭的烛火中,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历来朝廷赈灾,户部拨出去的银钱历经层层押送到了地方官府都怎么着会少,再由地方官府到百姓手中时多半还会被削减几分。
这是个谁都心知肚明的事实,可真要追究起来又过于繁琐复杂、难以彻底查证。
因此赈灾是个肥差,只要不做得太过火,尽量体面些,基本上也不会太被追究。
此次远州大水,情况在奏章中不算太危急,州府长官声泪涕下地上报自己的尽心尽力,永和帝拿着奏章端详了许久,觉得似乎还挺井然有序。
这是好事,毕竟国库在三年前的燕北之战中所耗甚多,简而言之就是也没那么多钱。
皇帝凑钱也不算太容易,毕竟户部尚书在朝堂上被连连质问后选择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的斩钉截铁,总算凑了些钱后催着赈灾队伍紧赶慢赶地出了。
前两日赈灾的臣子才传了信,说一切皆在尽心打理安抚,无甚乱子。
但就这幅画,闻砚漫上几分冷意,远州大水的情况,似乎并不是当地州府上奏的那般轻描淡写;而有心欣赏歌姬伶人的赈灾大臣,也似乎没那么尽心尽力。
世代簪缨的汪家……
当朝帝师,为人正直的汪老爷子汪师望;左相亲传弟子,被称为“纯臣”
的吏部尚书汪存,年纪轻轻做了公主驸马或户部侍郎的汪家兄弟……
钟鸣鼎食之家享受祖宗荫蔽的时间太久,受到的追捧和赞美太多,曾经为世人称道的浩然家风兴许在不知不觉中出了岔子。
“呼——”
萧瑟的秋风自窗缝处挤进来,裹挟着劈头盖脸的冷意把案几上的烛火吹灭,书房在刹那间陷入一片昏黑。
来福着急忙慌地上前重新点灯,却听得自家少爷好像冷笑了一声。
闻砚觉着自己的膝盖隐隐作痛,他很清楚这是自己京郊坠马后留下来的毛病,太医说兴许一辈子都治不好。
他忽然想起昔年被关在牢狱里的承恩伯冲着自己冷笑,那时周遭的灯火也是极暗的。
“闻砚!
你觉得你自己很了不起么?”
蓬头垢面的人双手抓上牢门,十指嵌入木屑时腕间铁链当啷作响,他形貌癫狂,仰头大笑,声音凄厉尖锐,“不过是个商贾之子……你以为你能做什么?”
“你什么都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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