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是“短暂”
,是因为黎蔓很快明白了言外之意,看见秋月捏着汤勺的手都由于忍笑轻轻抖,黎蔓一本正经道:“我明白了,该是二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叫我原本看中的两家纸铺接受了氏的条件,进而签了合契。”
同时签定两家纸铺,是黎蔓还未付诸实现的设想,不过闻砚在问过阿晟郡主属意哪家后大抵明白了她的构思——同时签下二者,分两批匠人跟着两家学习。
氏纸坊的匠人将自己学习过后造出的纸页送往京城由主家选择,一年一次,先选三年。
若有哪家师傅没拿出看家本领,纸页质地的差距便会变得格外明显,质地更优者的那家师傅氏会另给报酬,三年之后,哪家纸铺师傅所得优胜者更多,氏就和那家续签五年的合契。
聘了两家师傅,并驾齐驱,有偷懒者便会被落下:如此既免除了纸铺糊弄的隐忧,也好激励两家都切实负责。
“二郎还说他不会做生意,”
黎蔓把剩下的汤药一口气喝了,秋月复又拿来一个蜜饯给她,后者一边嚼一边含混不清地说,“半个时辰就谈完了,哪里是不会做生意。”
估摸着是十七中进士的才子又舌灿莲花了吧?
至于真相……
柳掌柜他们三个碰上某人宛若煞神的气场所以一刻都不愿意多待,不知不觉中消减了大半讨价还价,柳掌柜等人签了合契说完希望郡主早日康复云云然后忙不迭告别的事——就不一定非要让心情松快的乐安郡主知道了。
“我这还没进屋子,在屋外就听见这里面很热闹,”
轮椅由阿晟推着进来,闻砚挑了下眉看向来福,“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说我坏话?不是说了不许叫郡主为着这些事费神?”
来福忙道冤枉,黎蔓看不过去,信手点了点闻砚,“你吓唬来福做什么?是我叫他讲的,”
她眼珠转了转,“先不说我竟然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有了听别人墙根的习惯,再者总不能叫我这个掌柜对书坊的事儿一概不知吧?”
她的气色看上去仍旧不太好,但精神劲儿还算不错,闻砚摆摆手,侍女和小厮识趣地出去在门外守着,屋子里只余下他和黎蔓两个。
闻砚轻轻地点了点黎蔓盖着的锦被,神色有些无奈:“你怎么就不肯让自己闲一会儿。”
应闻砚的要求,黎蔓最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生静养,本来某人是连门都不太愿意让她出的,奈何实在拗不过,所以今早还是陪着她去探望了苏叶。
侍女受的伤比黎蔓还要重上不少,追杀她的另一位持刀人当时实实在在地下了杀手,能撑到遇见县城官兵实属惊人。
是以纵使她本身不比黎蔓体弱,又被各种药材全力救治着,目前也元气大伤,虽醒了过来,但要想恢复如初,怕是得好好休养个一年半载。
“还记挂着早上的事?”
黎蔓面露无辜地看向他,顿了顿又道,“刚刚没说你坏话,是夸你会做生意。”
“你自己想的二桃杀三士,就不用谦虚了。
某不过是按着黎掌柜的打算做事罢了。”
闻砚对于后半句不置可否,又慢慢地说,“我知道苏叶和秋月对你不仅仅是侍女,只是怕你出门时受了风。”
其实不是的。
一开始“宽容大度”
的大人确实是不太高兴的,明明自己和黎蔓说了已经救下苏叶,明明郎中都说了乐安郡主现在应该卧床休养。
可她脸色实在太差,闻砚不忍说重话。
人有亲疏远近很正常,可是黎蔓既然懂了自己的心思,为何不明白自己其实是为她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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