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我?”
扬哂笑一声,“不砍死我就不错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消失在了夜色里。
等他们离开,趴在地上的人才稍微缓过一点活气来,他艰难地从兜里摸索出手机,用尽所有的力气对着按键那头说了句:“婉姐,快跑!”
然后就彻底昏死过去。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祁,你在哪?”
“小祁,回答我……”
“嘟嘟嘟——”
随着手机屏的熄灭,一切都归于沉寂,月光依然照在夜色浓郁的大地上。
……
“咚咚”
清晨,骆南睡得正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迷迷糊糊间听到保姆在门外温声道:“小少爷,云小姐回来了。”
云小姐,骆云,他的姑姑。
“知道了。”
骆南应答一声,抬手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他坐起身时,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鼻子有些闷堵,头好像也有点昏沉,看来是昨夜里洗冷水澡着凉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无意间手又摸到了床头的那件校服外套。
布料的柔软触感吸引着手不自觉地蜷紧。
但骆南又立马极克制地松开了。
他昨晚闻着这件衣服上的馨香,对香味的主人做了什么,此刻心里再明了不过了。
骆南把这一切归咎于是青春期正常的生理反应,虽然有点耻辱,对象是他兄弟在意的女生,但……这不是他能控制的,是心在作祟。
至于心为什么要作这样的祟,他也不知道。
也许是满目霞光都不及她的美,也许是皎洁月色比不上她清婉,再或者是《梦中的婚礼》太遗憾。
总之,她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骆南收拾好自己,打开房门,保姆还恭敬地守在门口。
他又看了一眼那件校服外套,对保姆说:“吴妈,麻烦帮我把床头的那件校服拿去洗了。”
“知道了,小少爷。”
不管她再怎么不一样,那都是兄弟的女人。
青春期里不良的萌芽,该被掐死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