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遍脑海,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所以她会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
扬任她看,并且想让她看,喜欢她看到自己这样一副忘乎所有,痴迷的样子。
如果仅凭一张面相就能引诱她的话,那么他绝不会吝啬自己这张脸。
实在想不起来,西雨只好张口问了:“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扬刚开始是疑惑,然后是一副“你被吓傻了么?我们不是在家镇见过?”
的好笑表情。
西雨看透他的表情,她摇了摇头,“不是在家镇,在别的地方。”
扬眼里的柔光消散,他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短暂失望之后又迎来了更大的希望。
他怀着这种希冀试探性地问她:“不是在家镇,我们还在哪里见过?”
西雨的记忆里,他们只在家镇见过。
第一次见他是看见他跪在家镇的祠堂里,第二次是他从她眼前冷漠的经过,而后也错身见过几次。
扬每到过年就会回到家镇,然后在家里待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里,所有在家镇外面打工的女孩子都会回来,守在镇长家附近,只为能看他一眼。
“我忘了。”
西雨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她也是被吓的昏了头,一直撑在人家的身上,竟然忘记了要下来。
刚才慌乱间,两人的衣服多多少少弄的有些凌乱了。
就西雨抬手间,扬的视线下垂,正好望进她的衣服里,看到在她的锁骨上有一条延伸到衣服里,狰狞又可怖的伤口。
伤口凹凸不平,还有一根根针脚凌乱的缝线。
“那是什么?”
他的脸色变得疑惑和难看。
他想知道那样的疤痕那样的伤是怎么弄的。
“什……么?”
西雨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就在她准备要顺着扬的视线看向自己锁骨时,一股湿热顺着她的鼻息流了出来,几滴殷红霎时在扬白皙的脸庞上绽开。
她流鼻血了。
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要从扬的身上下来。
西雨仰起头,迅疾地到桌上抽了几张纸堵住鼻孔。
自己怎么就对着他流鼻血了呢?
原本就感冒,要不是有那包感冒药压制着,她现在可能已经高烧漫顶了。
再者她吸了包厢里的气味气血燥热,加上她刚才又惊吓过度。
所以会流鼻血很正常。
但她没法这么一条一条的跟扬解释清楚,没法跟他说:我真是只是因为身体原因,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