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父一直藏在这？
为何刚才不现身，让我险些被门外的幽魂吓破胆。
红狐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江啸天，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
“我无意伤害你。”
江啸天平静地说。
言毕。
红狐望向江啸天的目光中满是疑惑，那复杂的情绪，我看不透彻。
不知是否错觉，狐仙的眼中竟流露出无尽的哀伤，像是见到无法触及的旧梦，又似舍不下，放不开。
泪光在其瞳孔中闪烁，仿佛在极力抑制情感，不让眼泪滑落。
我困惑地注视着红狐，生灵皆有情，但我不解，它究竟经历过何等变故？
那双眼睛，映照出跨越千年的瞬间。
砰！
红狐猛然跃起，急切地冲向门外，撞在门框上，我感受到一阵剧痛，但它并未停歇，疯狂地逃离此地。
我无法理解自己的感受。
我觉得狐仙并非逃离，更像是情绪失控的崩溃。
江啸天的脸色阴郁，质问父亲：“你家与狐仙的纠葛，恐怕早已根深蒂固，当年九爷被附身，你明知却袖手旁观，你究竟意欲何为？”
父亲一愣，没料到江啸天会有此一问。
短暂的沉默后。
父亲冷笑一声：“江啸天，你有何权质问我？你说把九娃当作弟子，却利用他，差点害他于水深火热，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江啸天面无表情地看着父亲：“世人只看见自己愿意看见的，却对真相视而不见。”
“你们家的灾祸，我早已预见，预感到敌人会行动，所以我给了九儿朱砂串，一旦有人勾魂，朱砂串能为他抵挡一次灾难。
而你们遇到的那些幽魂，并非我引来。”
闻言，父亲愣住，震惊地望着江啸天。
“我让你举着香进入祠堂，是要你尊敬狐仙，一旦有危险，狐仙得到你的敬仰，自然会出手相助，这样我也能目睹狐仙的真容。”
“不过看样子，你们一家与狐仙早已相识，刚才的相遇，分明是老友重逢的情景。
事已至此，你还不愿坦白吗？”
江啸天的脸色愈阴暗。
听闻此言，我也愣在原地。
看来父亲确实了解狐仙的事。
“事到如今，你若继续隐瞒，只会让九儿陷入更深的危机，到时候失去九儿，后悔晚矣。”
江啸天的话语沉甸甸的，字字句句刺入父亲的心。
父亲的身体瞬间垮掉，慢慢地滑坐在地，头埋得低低的，满脸的苦楚无法掩盖。
他的眼眸渐渐充血，犹如染上一层红雾。
我从未见过父亲这般苍老，昔日的英姿飒爽已消失无踪。
“没错，我们与狐仙娘娘早已相识，早在九娃降生之前。
狐仙娘娘一直安居祠堂，每年九娃的祖父都会前来祭拜，献上香甜的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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