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记事起,大哥谢守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无论家里生多大的事情,老爹决定不了的,大哥总能决定。
但他从小身体孱弱,而且经常被不干净的东西缠身,久而久之,分身乏术,憔悴不堪。
老爹从寺庙请来一个道行高深的僧人为他调节体内邪气,但那僧人说,此子天生煞气极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附在他身上一样,一时的法事没办法帮他净除祸根。
他给了大哥一只紫檀数珠,让大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带着它,等到若干年后,数珠转为通体黑色,才可以摘下来。
那串数珠,正是大舌头给我看过的这一只,它还没有变成黑色,可能大哥体内的邪气还没有被数珠净化掉,大哥就已经不在人世。
想到这儿,我低头沉默了很久,大舌头好像看出我的心思,故作高深的说道:“我说观爷,你们谢家世代以丧葬著名,很多人中了邪门的蛊术怪病当然不足为奇,但是谢守在家族的名望很高,就算九零年你们老宅子那场大火是谁为了报复他,他也绝不可能在大火中无故失踪,他的名声一直不错,而且本事也高,就算他真烧坏了身子,以你们谢家的祖传功夫,这做一个等身的纸偶续上阳寿,还不是动动小指头的事。
“
大舌头的眼睛不停地眨着,好像在等我做出什么回应一样。
我看着他说道:“你是说,我大哥没有死,只是避风头去了?”
我这话有些带刺,大舌头愣了一下,又说道:“这不好说,当年那个事闹得那么大,谢守如果还活着,没道理不回来呀。
而且,烧死得有灰,横死得见尸,这事啊,谁也说不好。”
我叹了口气,说:“当年,我们也不是没有抱有幻想,想着也可能他只是因为谢家有什么人记恨他,他想出去避一避,但是我老爹说,这是不可能的。
你是外人不知道,我们谢家祖辈有人去世,老宅子那背后有一片乱葬岗,乱葬岗子上有一棵上了年头的大青柳,这棵大青柳可不一般,别的树在这种地方早就枯了,但那棵树据说是我家很早以前就种下了,到今年,少说也有三百年了。”
“三百年?成精了?”
“那不是一般的柳树,虽然我也没有见过,但是那棵树是经过很多东西滋养的,有了灵性。
大青柳的周围,竖着大大小小的刻名字的铜钟,每个谢家人出生,就会往那树前再竖一口。
人死,钟碎,声绝。
这铜钟一旦在柳树旁碎了,碎前响一声,那这个人就是真的死了。”
我说到这儿,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又说道:“那年的事,是我老爹亲自去的大树旁,铜钟碎片落了一地,谢守的,也没有例外。
而且自那之后,大柳树好像失了很多灵气,好几年枝干低垂,叶子枯黄。
“
“这是一方面,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啥当年你家会起一场那么大的火?”
大舌头这句话把我问的神经一绷,我家的老宅子是在戈壁滩外,临近石羊河,在宅子外有一口很大的水井,是用来汲水用的。
当年失火,听老爹说,那火无论用水怎么扑也扑不灭,反而越来越旺,都说着的是邪火。
老宅子特别大,整个宅子着火当时仅靠一口井肯定是灭不了的,一定还叫了帮手一起过来,但最后还是无济于事。
九零年,当时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着起一场熊熊大火呢?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年着火那天好像正好是老爷子去世的忌日。
很多人都在宅子里给老子上香磕头,人多就很热闹,可是火并不是在宅子的一楼起的,虽然老爷子的遗像在一楼,但当时好像是一个特别小的小孩儿淘气从地下室跑上来,说地下室着火了。
那天的氛围其实并不和谐,有好几个人因为老爷子的丧事吵了起来,其实我知道,他们关心的根本不是我爷爷走的体面不体面,而且遗产分的合理不合理。
当时很多人都喝了酒,酒劲一上来,吵得就更凶了,有人甚至还动起了手,场面乱成一锅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谢家人窝里斗了,但这是最凶的一次。
知道着火了,人们酒醒了一半,这才慌忙停手。
地下室是谢家老宅子最忌讳的地方,不仅没有光亮,而且那里到处都是为了避免人随便进出设置的机栝,据说地下室藏着谢家不为人知的秘密,但那么小的一个小孩儿到底是怎么进去的,这火又是谁放的。
我突然想起,事后我和我老爹给大哥埋了衣冠冢,上坟的时候问过他一嘴,老爹说,他当时在场,可是从来没见过那个小孩,也没听说谢家什么亲戚又生了娃,这小孩是从哪来的。
“我说,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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