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吗?”
萧云桀还不死心地要自取其辱。
君凝摊了摊手,“王爷若非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萧云桀气噎。
君凝从前不是这样的,她明明很爱他,甚至为了他跟陶言臻吵架。
可为什么他只是出城一趟再回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的眼里再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了,甚至他还比不过萧墨渊那个眼瞎毁容的废物。
“阿凝,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被萧墨渊抓住了什么把柄,所以才会这样对我,对不对?”
萧云桀不愿意相信君凝再也不喜欢她了。
看着萧云桀偏执固执的模样,君凝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萧云桀也许是喜欢她的,只是他更喜欢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那个君凝。
如今他更接受不了的是自己不像从前那样对他百依百顺了,所以他像个孩子一样闹脾气,不愿相信。
“萧云桀,你心思龌龊想得到这种伎俩,却是萧墨渊万万做不出来的事情。”
“君凝!”
萧云桀警告般的低吼,“你就不怕我杀了他?”
君凝眉梢一挑,根本不担心萧云桀敢动手。
“我们对彼此了如指掌,你若敢伤他一分,明日我便将我知道的机密告知定王,想必定王不会不喜欢吧。”
“你!”
“你什么你!”
君凝起身,走到玉竹身边将她拉起,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
“萧云桀,念在我曾将你从冷宫中救出来的份儿上,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好吗?”
君凝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带着无限的疲累。
萧云桀心中一疼,因为君凝的一句话,久远的回忆再度被牵起。
那年冬日的冷宫里冻死了很多人,萧云桀明明是五皇子,却要被太监宫女颐指气使的洗衣提水。
萧云桀当然不甘心,可是他太小了,太监一脚踢过来他瘦弱的身体能在地上滚三圈。
那年萧云桀被差使着打水,大雪漫天,井口已经结冰了。
那时候萧云桀以为自己要冻死了,面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双粉色兔绒绣鞋,紧接着身上便多了一件粉色貂绒大氅。
萧云桀永远都记得那日初见君凝时的情形,那份温暖,他也只在君凝身上感受过。
“阿凝,我记得,我都记得……”
萧云桀放软了声音,“阿凝,曾经我们那样好,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这样一辈子。”
“阿凝,为什么……为什么你变了。”
君凝掀开珠帘,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为什么她变了,因为她不想再一次被伤的体无完肤,她不想再被最爱的人一箭穿心。
即便现在的萧云桀还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喜欢着她,可上一世的一切已经在心中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