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大家各自回房。
夜深人静时,姜静姝躺在由杂货箱子和高脚长凳搭建的硬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
在乡下这些年,与家里通信甚少,偶尔来书信,仅仅寥寥数语,字里行间辨不清有何关怀。
因此,回家前,她是有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然而,真正面对父母双亲,此刻躺在漏着丝丝凉风的春夜阳台里,一滴泪,无意识滑落鬓边发丝。
姜家二女儿回城的消息不胫而走,邻里邻居的婆子媳妇们最爱打听,先问有无结婚,找没找对象,得知没找,一个人回的,又问工作找落。
姜母不喜欢讲自家事,打哈哈敷衍。
奈何遭不住嘴闲的儿媳妇,段丽丽没工作,全职在家带崽,一杯茶的功夫,有关姜静姝个人信息抖筛子似的,如数向凑热闹的邻居托盘告知。
旁边的姜母内心嫌弃,她向来看不上这个没文化,光一张脸可以看的乡下儿媳。
但嫌弃归嫌弃,自家儿子喜欢,对方为姜家接连生下三个孙子孙女,再讨厌,也不能摆在明面上。
“快中午了,上楼做饭吧。”
众人仿佛丛林鸟兽,顷刻间作散。
最近回城知青多,派出所闹哄哄的,姜父带着女儿排了好长时间队伍才搞定户口落地问题。
解决完户口,接下来就是工作。
姜静姝暗自着急,父母虽然没有意见,但大嫂时常流露的不满,她可看在眼里,就差明说她是吃白饭的。
这天晚上,一家人正要上桌吃饭。
小妹姜绮姗笑意吟吟手指夹着一张大团结交给姜母当作生活费。
每月发工资之日,便是大伙上交生活费之时。
家中人口多,张开嘴就要吃饭,不交钱怎么行,
姜大鹏的工资比小妹高,每个月有38元,他交15块,剩下小两口自己存着。
交完生活费,姜绮姗瞄向二姐,意有所指说:“诶,真羡慕吃闲饭的,我就没这个好命,大团结一交,想买的皮鞋又要推迟两个月买了。”
“你那点工资净花自个儿身上了,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不知道节省,花钱大手大脚,哪个婆家愿意要你。”
看着小女儿嘴唇嫣红,姜父就气不打一处来。
“哼,我赚的工资,凭什么不能花自己身上。”
姜绮姗脾性大,仗着老幺身份,在父母跟前多得几分耐心,便不知天高地厚顶嘴:
“至少比我姐好,一大把年纪,没个工作,没个婆家,一分不交还好意思在家吃白食!”
说完,她气鼓鼓站起身,甩上房门留下一室寂静。
半晌,姜父重重拍向桌面,沉声骂道:“反了天了她。”
姜母打圆场,细声细语劝慰丈夫:“算啦算啦,你又不是不知道姗姗脾气。
别跟小孩子计较,吃饭吃饭。”
“静姝,你也吃,这么瘦,要多补补。”
姜静姝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被小妹指桑骂槐,也不见她变脸难堪。
桌上只有一碗蘑菇炒鸡算荤菜,鸡肉零星几块,其余皆是绿色蔬菜。
而这碗蘑菇炒鸡,刚开吃就被眼疾手快的大嫂夹走,分别夹进小儿子和丈夫碗中。
姜静姝就近夹了点嫩豆腐和土豆片,鸡肉则万万不敢碰,已经被人骂道吃白食,再不看眼色,怕连容身之地都没有了。
伺候完小儿子睡觉,段丽丽扬起下巴点了点地上的洗脚水。
姜大鹏自觉端起洗脚盆出去。
清明过后,夜晚温度逐渐升高,姜大鹏身上穿的短衣长裤,倒掉洗脚水经过客厅,头朝阳台方向顿了顿,月光倾泻,那块地方黑暗且冷清。
回了房,他掀开被子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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