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了几趟车后,楚汀汀终于在一个陌生的小镇上看到了熟悉的脸孔。
她家姐夫高高瘦瘦的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脸上黑色简朴的镜架还是去年她姐姐送的。
见到楚汀汀的那刻,李锦泽脸色变了又变,短短几天没见,自家小姨子笑容都没有了,一脸的疲惫和沮丧,看起来很是颓丧。
李锦泽把自家小姨子当成亲妹妹一样,现在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心疼的不行。
他快步上前把小姨子的行李箱抢过来,故作轻松的安慰:“汀汀别怕,我们一会儿就回守言村,山神大人定然不会让那些脏东西进山的。”
李锦泽明面上虽说的大气凛然,心里却还是直打鼓,汀汀的事并没有问过山神,只是取得了小庙祝的同意。
小庙祝既然叫他带着汀汀回去,自然是不排斥她住在村里的,而其他守山人好似没有把这事当回事,听过之后也没有表达出什么其他的想法,正因为如此李锦泽才安心。
楚汀汀听着姐夫关怀备至的话语,眼眶一热,泪水情不自禁滑落眼眶,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故意转移话题问道:“姐姐呢,怎么没见人?”
姐夫和姐姐一向形影不离,除去上班基本上恨不得时刻黏在一块,现在没见着姐姐,楚汀汀心里有些不安。
李锦泽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欣慰:“她在家里收拾呢,以后我们可能要长期住着了,房子可大了,汀汀以后都可以不用和慢慢她们挤一块了。”
听姐夫把自己归为家庭的一份子,还给自己独留了一间房间之后,楚汀汀就再也忍不住呜咽起来。
她一哭让李锦泽立刻手足无措起来,抬起手刚想摸摸她的头,岂料,刚一接触到她,自己的手就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痛得不得了。
吓得李锦泽反射性的收回手,错愕的瞪着自己红透的手。
接着,便感到一股毫不掩饰的恶意迎面扑来,全身的细胞都在示警一般让李锦泽不得不离小姨子远一些。
一直作为看客的钟禾现了异常,沉着脸迈着修长的腿,大几步的距离迅走近他们。
“我车在那边,你小姨子情况看起来不妙,我们得尽快赶回去。”
钟禾废话不多说,直接挑明了重点。
李锦泽看他脸色凝重,不敢再做耽搁,加上刚刚触碰到楚汀汀的异样,都让他恨不得能插上翅膀一样飞回守言村。
楚汀汀缩了缩肩膀,刚才的恶意就算姐夫不说自己也清楚,连忙跟上他们的脚步。
赶往守言村的路况其实不太好,不过钟禾常年开着吉普奔走在全国各地,这点坑坑洼洼自然难不住他。
此时的钟禾紧抿着唇,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的原因导致青筋鼓起,额头冒着细小的汗珠,看得出来他并不轻松。
而导致钟禾这样的原因仅有一个,那便是有东西紧紧追在他的车后面,就像追逐猎物那般不急不慢,慢慢的玩弄直至对方心态完全崩溃,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钟禾讨厌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既视感,不管身后那东西是什么,但钟禾知道以自己如今的身手,正面迎上只有等死的份。
钟禾紧绷着神经,尽可能的调试着自己的心态,不要让自己陷入对方的陷阱,他知道只要到了栖神山的地界,那东西就再也奈何不了他们。
钟禾能做的,就是继续保持冷静的头脑,把车开到栖神山庇护地界。
十公里、五公里、三公里,直到荒凉的山坡映入眼帘,钟禾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钟禾的车慢了,身后的黑色雾气立即察觉不对,马上动手想要把车给拦住。
不料,整团雾气被一股无形的屏障瞬间弹飞出去,强大的力道几乎让黑雾维持不住形状。
“卑贱的人类蝼蚁!”
黑色的雾气沙哑着声音大声朝着门内的钟禾他们愤怒的大喊,泄着她它强烈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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