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此时左胸口只有淡淡的悲切。
他感觉自己这是疯了,或者被什么蛊惑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试图让自己变得愤怒,可是当他开口,却半个字都没讲出来。
最后,陆妄抽身离开。
“陆总。”
商稚门口的昏暗走廊中,王翠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梨汤站在门口。
陆妄脚步顿住,眸色微侧。
“这是唐瓷小姐让我给您的,说是外面冷。”
此时的陆妄对于这些事情已经索然无味,他没有接,只是淡淡了眼,然后烦闷地说,“我不想喝。”
王翠一顿,“唐瓷小姐做了很久,手都烫出泡了。”
“嗯,那给她拿点烫伤药,还有,以后这种事情不要让她做了,家里有人专门做这些事。”
说完,陆妄拔腿就走。
几秒钟,他脚步一顿,目光像王翠的方向斜,“给她拿点厚被子。”
这个她,王翠知道是谁。
目送陆妄离开,王翠这才转眼向自己手中的梨汤。
从前陆妄也说过不要让唐瓷做家务一类的话,但那时王翠觉得,陆妄是心疼唐瓷。
可是如今,王翠觉得自己似乎一直都有失偏颇。
记忆中陆妄对唐瓷一直特别好,各种意义上上去的好,给唐瓷足够的钱,给唐瓷足够的资源,可是在唐瓷面前,陆妄似乎永远都只有一张脸。
只有在商稚面前,陆妄才有血有肉,可能陆妄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将一切都得清清楚楚。
低眼着手中的梨汤,回想着方才的厚被子,王翠神色变了变。
……
次日。
清晨的阳光照耀进房间,睡梦中的商稚照生物钟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
睁眼的间隙,她感觉到从前一直冷冰冰的房间,似乎暖和了不少。
等到她完全清,视线中便瞧见一床陌生的被子。
醉酒睡着前的记忆浮上脑海,商稚刷的一下坐起来,脸上的警惕和防备,在到周围的一切后,缓和了不少。
她此时在她自己的房间,和从前有所不同的,只有这些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厚被子,新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
商稚抿了抿唇,想要回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的记忆却断片一般,什么也想不起来。
一侧手机闹钟打破商稚的思绪,她单手将闹钟熄灭,随后掀开被子起床。
罢了,想这些没有用,今天还有工作。
虽然商稚在公司的工作能力上去非常摆烂,但是对于时间观念这一点,商稚还是很重视的。
她没完成工作,是能力问题,但如果迟到早退,就是态度问题了。
商稚要让陆妄觉得,那些没完成好的工作,不是她故意做不好,而是没能力做好。
简单收拾自己过后,商稚便到客厅老老实实坐着。
临近上班的点,楼上都没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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