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长相丰神俊朗,姿态更是潇洒不羁。
苏康安瞳孔微缩了下,警惕的盯着赵晏久,过会豁然开朗似的,装模作样的拱拱手道“对对对,酒量惊人的赵家大公子嘛,失敬失敬”
他变脸倒是耍得快。
赵晏久一手慢敲着折扇,清眸越过他身后望向了苏阿娇,她神情有些恍惚欲泣。
那夜的哭,该不会是为了这人
清了巷子里两人的神情,再稍稍动动脑子,很难不把两人的关系往深了猜测。
苏阿娇其实也被吓了一跳,悲伤戛然止,泪花又憋了回去。
想不到自己这么窘迫的时候,偏偏又是他跳出来了呢
苏康安只知赵晏久家中行商,但与唐家或官府不熟,既如此就是八竿子打不着。
于是松了神情放下心来,讪笑道“这是我妹妹,赵公子千万别误会啊”
言外之意就是你别往外乱传。
有心机啊
赵晏久不点破,抿了抿嘴角,微垂了眼眸,虎口夹着纸扇拱手回礼“那是巧了,我赴喜宴那夜与舍妹在唐府见过一面了。”
苏康安心虚,被这话惊得回头,瞥着苏阿娇,恶狠狠的从牙缝里逼出一句“你来唐府想做什么啊”
苏阿娇眼眶有些微湿,双手掩在袖子下不自觉的颤了颤,面上渐渐起了讽意,眸光一抬,语气淡了说“自然是去贺你新婚之喜啊哥、哥”
苏康安被噎的一时无话,只好移了目光嗤鼻一哼。
心中亦不再打算逗留,要抽身走。
赵晏久站在巷口背着光,目光晦暗不明,忽然伸手一拦,挤出一丝皮笑肉不笑的向他道“苏公子啊,我一外人多句嘴。
如今你是唐府的赘婿,日后做起事来更要事事小心啊切莫被人抓了把柄,自毁了前程。”
说罢,才甩甩袖子放下手来。
他言辞似乎含了深意,但语气诚恳毫不做作。
这种生意人,果然精明世故。
苏康安心底嗤一句,嘴上却道“自然自然,我觉得赵公子倒是同道中人,待得空了一块出来喝喝酒吧”
军营纪律一向严明,他是一朝攀了唐总兵的亲,否则哪来的空在大街上乱溜达。
所以,到底也只是一句客套空话。
目送着苏康安没了人影,赵晏久才懒洋洋的靠上一面墙。
“赵、赵公子。”
苏阿娇又恢复了那软糯糯的没脾气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