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看着我进门,满眼是恨:“你知道侯爷的事,你不告诉我,你等着看我的好戏,看我一步步被你戏弄,你很得意吧。”
7
我摇头:“我从未想戏弄你,这些,都是你自己一步步求来的,上一世,你只看到侯府的富贵,哪里关心过我苦不苦难不难,你嫁了沈家嫌清贫,却从不在乎沈家是什么人,一点苦便要了你的命,现在,泼天富贵砸你身上,你有何不满意?”
我冷冷地看着满室的珠翠宝瓶,说:“你这一辈子,都可以和这荣华富贵在一起,不是你要的吗?”
妹妹疯狂大笑:“我要这富贵有何用?我不信我错了一次,我这次不可能错,一定是你害我的,你把我的姻缘还给我。”
我站起来:“看来妹妹精神好得很,不需要我安慰,那我告辞了,妹妹好好冷静一下。”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国侯有断袖之癖在京城传得人尽皆知,然后对于新任侯夫人新婚几个月未见有孕,世家夫人们一想便明了其中道理,那一定是侯爷只喜欢男人,所以,这侯夫人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大家同情起明玉来。
也有好事者说:“既然侯爷喜欢男人,那膝下儿女怎么来的?还是现在才喜欢男人?”
结果不到两天,坊间又传出侯爷不能人道的事来,这下可炸了锅,但是宁国侯府只是紧闭大门,像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听见。
时间过去两个月,我和沈诺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时不时去庄子外的田间走走,山上的树林各种野果鲜美,他猎的野物让庄头的村妇做着也很有风味,我们乐不思蜀。
这天早晨,我吃鱼粥时胸口发闷,吐了两口,大夫来诊断,说我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听说我有了身孕,妹妹派人送来了很多补品,并叫随身的妈妈请我过府一叙。
虽然不想去,但是侯府派来的人站着一直赔笑着等我,我不得不去一趟。
沈诺摸着我的头:“夫人,如果你不想去便不去。”
我微笑:“我去看她最后一次,回来便在家好好养胎,不出去了。”
到了侯府,母亲居然也在,妹妹看着我的肚子,笑得意味深长:“姐姐真是好福气。”
我摸着肚子微笑:“妹妹日后也会有这福气的,不着急。”
妹妹笑得开心:“哪里要等以后,我现在就有这样的福气,侯府等这孩子很久了。”
我盯着她:“明玉,你想干什么?”
她看着我的肚子:“侯爷从不进我房,所以,我和母亲想了个好主意,你在侯府待几个月,等我假扮你入沈家,怀有身孕,我再回来。”
我汗毛竖起来,这个疯女人。
母亲盯着我的眼睛:“珠儿,她是你妹妹,你要帮她。”
我冷笑:“要是被人发现了呢?”
妹妹笑了:“发现了,反正你有身孕,侯爷正好可以对外澄清他不能人道的事,那姐姐便安心地在侯府终老便好。
沈夫人谁当都一样。”
她捂着嘴笑,笑得阴森森地渗人。
我站起来:“我不会陪你们疯的。”
身后妹妹的丫鬟按住我,妹妹笑了:“姐姐,从今天起,你便是明玉了,母亲可以作证。”
拍拍手:“把她衣裙换下来,换上我平时穿的衣裙。”
母亲劝我:“珠儿,你安心在这待两个月,待你妹妹去沈家,只要怀上孩子,我一定让她回来侯府。”
我恶心地吐出来,这样的事,是我的亲生母亲和同胞妹妹做出来的,她们比我想象的还要下作。
我手脚发软,知道茶水里被她们下了药,看着妹妹换了我的衣裙,把我扮成她的样子放在床上,她扮成我的样子,出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