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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一向最在乎脸面,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当下就反驳她们,
“你们在这胡说什么!
我都不认识你们,少在这里装疯卖傻!
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李寡妇怨恨的眼神朝他看去,猛地崩溃大哭,“要不是你这个做爹的心狠,去年那个娃娃早就生下来了。
还不是你顾及脸面非要让我打胎,现如今还不认我们,你装什么正人君子!”
那边席上突然有个声音传来,“我记得,去年你经常来我们村找李寡妇,说是为了个儿子寻一门亲事,可李寡妇家也没女儿啊。”
旁边人附和着,显然这事儿早就有人发现了。
丈夫怒急瞪眼望去,那人立刻低下声音,可还是小声朝旁边嘟囔,“我没记错啊,老马,你说是不是?”
王大妈听到这话,急得站起来大喊,愤怒指责我丈夫,“怪不得去年让你来我家,你总是推三阻四的,原来你跑到这个小贱人家里去了!”
我低头喝着酒,眼神从疯了似的的王大妈和李寡妇二人身上轻飘飘扫过。
注意到众人好奇又怜悯地目光往我这边看来,我顿时两眼蓄泪,恨铁不成钢地望向丈夫。
“当初我坐月子的时候,你就有了相好的人。
虽然伤心痛苦,但是我想着你既然愿意回来照顾儿子,也就既往不咎。”
我擦了擦眼泪,失望地望向他,“没想到如今儿子都要结婚生子了,你依然死性不改,还任凭她们闹到我儿子婚礼上来!
你好歹毒的心肠!”
说罢嗷嗷大哭,“让我去死吧,老天爷!
他不仅有相好,稍有不顺就对我非打即骂,我命好苦!”
一旁邻家乔婶见状不忍心,连忙走过来把我搀扶起来,恨恨地瞪视我丈夫。
“这杀千刀的,明天我就让我当警察的侄子把你抓紧去关几天。”
旁边看热闹的众人闻言也皱眉指责薛明贵。
那边亲家终于忍不住,招呼着来喝喜酒的一帮人就朝丈夫扑来。
揪着丈夫就狠狠往他身上招呼。
我急忙捂着脸躲开,远离纠纷。
而原本站在台上的儿子,此时惨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张晓拼着全身力气把花砸在他脸上,然后转身回到台下。
任凭儿子怎么挽留都不回头。
张家人气上心头,下手没轻没重的。
眼看着我丈夫出气多进气少,腿也不动弹了,我这才报了警。
张家一群人因着聚众闹事被拘留了十五天,要是再有下次直接进局子。
听说还是托了关系,这次才没有进去,要是再有下次,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们。
至于我丈夫薛明贵,死要面子活受罪。
哪怕断了条腿,碎了几根肋骨,仍旧坚持不肯去医院,非要在家里静养。
只是简单请了村里的赤脚医生,随便开了几服止痛药。
至于我那可怜巴巴的儿子,上去劝架的时候,被人逮着狠狠揍了几拳,这下又成了猪头。
于是我在家舒舒服服的躺平,面对他们的使唤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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