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敲不解,又顾忌着他的伤口,不敢用力去推身上的人,“重死啦,你快些起来!”
“谢玉敲!”
宋云遏却是突然带了点薄怒的喊她的名,谢玉敲蓦地一颤,推着他的手顺间松了劲。
在她的记忆里,宋云遏从未这么喊过自己。
谢玉敲一时不知道是因为觉得难过委屈,还是只是因为情绪上涌,莫名其妙被宋云遏来这么一下,她眼圈竟然直接翻了红。
宋云遏被她眼角的湿润烫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情绪过激失控,顿时后悔万分,他指尖轻轻拭过谢玉敲的眼尾,再开口,声音晦涩难辨:“对不起,敲儿。”
“我想说,无论到什么样的境地,我都不想要你——”
说着,宋云遏起身,松开了对谢玉敲的禁锢,“穷尽自己的一切,去为我做任何的事情。”
他不知道谢玉敲是否真的动了这种心思。
方才在帷帐外,恸哭情郎的姑娘,本已让他心生惶然,偏偏这时,谢玉敲又突然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他不由得想起北漠战乱那一年,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他在血中行走,而他心尖上的人,又是如何捱过那段时间?
倘若那年,他当真身死北漠,如今她又当如何?
上穷碧落下黄泉。
这一句诗文太过沉重,也太过决然,他能看出谢玉敲眼里的坚定,看出她当年、甚至到如今都还尚存的心思。
宋云遏一面觉得心绪又软又实,一面又觉着难过。
扪心自问,他宁可谢玉敲不要有这种心思,但——
宋云遏内心百转千回,他敛眸,低下头去看谢玉敲。
红意褪去,谢玉敲的眼里却还是雾蒙蒙的一片,往日灵动清亮的眸似乎还有点捉摸不透宋云遏的意思,稚嫩懵懂得像被他狠狠欺负过一番。
宋云遏喉头滚动,彻底起身,去拉她的手腕,“敲儿,先起来吧。”
谁知谢玉敲却是一顿,挣脱开他的手,兀自坐了起来,手臂抱着双膝,看着他。
“宋云遏。”
她也喊了他的大名,“你且听好了。”
宋云遏身子抖了抖。
“武康二十年,我们被朱璘逼到绝路,无奈才设了北漠一局。”
谢玉敲声音压得很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绝地反击,不问生死。”
“那一年,春雨下得细密,我每一日,都要折一枝桃花,路过佛殿前,总要替你、替永安军祈福,可是,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
谢玉敲说着竟然笑了,漂亮的面容上挂着点点清丽。
她说:“后来军鼓日日响,我夙夜难寐,也曾想过,如若永安王真的死在了千里之外的漠北,那我无论如何,都要去找到你的尸骨。”
宋云遏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些。
“生同衾,死同穴。”
谢玉敲一把揽住了他,“阿遏,我只是不善于表达,可不代表我心中对你的情意会少,我从小便理智谨慎,很多事情不到心中踏实,我实在很难向你表露。”
“那年报恩寺佛塔上,我一直有一句话没能说出口。”
谢玉敲笑颜如画,宋云遏在恍惚中,仿佛再度和谢玉敲回到那一日。
残阳之下,武康山河壮丽,年方十八的谢玉敲,眉眼里还未有这么多的苦楚和烦闷,她笑着,回抱住宋云遏,声音软糯坚实,道:“阿遏,我也喜欢你。”
而如今,她走了一遭险路,千帆阅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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