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小哥用羊蹄子捂着胸口感慨:“唉…师傅的手就是不好用……”
没人回应他,他接着长吁短叹:“嗯,幸好有人来帮我。”
黑暗中,他的“帮手”
从楼梯上走下来,吱呀的响动频率与李卫同急促的心跳一致。
很快就走到堂屋,蹦跳着来到厨房帘子前,浓重的血腥味灌进他的鼻子,心脏快从喉咙跳出来。
“齐……”
哥字还没来得及出口,灯光再次亮起,依旧来自小屋里傅明青手上的马灯。
他冷着脸,轻蔑地看向门口被白菜寄生的鸡冠头。
庞大健壮的身躯,浑身只要有孔的地方,全部有白菜叶子从中钻出。
眼睛也被白菜叶片遮盖住,从眼窝中生长出来,呼吸外界的新鲜空气。
厨房里的墙角边,坐着手脚都生出白菜的齐闻秋。
“挺有能耐。”
傅明青这话不知道是在对谁说的。
话音落下,他用力捏碎马灯,煤油留到手上,灯光熄灭。
脚步声在齐闻秋昏沉的意识中大步从面前经过,失去知觉的手被李卫同用力握着。
不到五秒,堂屋里传来丁零当啷的桌椅移位声,接着是摁动打火机的声音。
最后,是小哥凄厉的惨叫声。
齐闻秋没力气看,李卫同却看得分明。
这位来头不明的傅哥一脚踢开挡在门口的鸡冠头,用打火机点燃了摔碎马灯流出的煤油。
火势瞬间呈燎原之势,爬满农家乐里每一寸木头。
成群的白菜也无一幸免,全部笼罩在火海里,出惨烈地“咯吱”
声。
鸡冠头也被傅明青按住头压在火海里。
明明身量相似,都很强壮,但鸡冠头完全抵抗不了傅明青的动作。
半边脸被压扁,眼眶和鼻孔里的白菜被强行挤压出去。
他张嘴出人类的痛呼:
“唉,松手,我好痛!”
傅明青充耳不闻。
他的眼眸里映出滔天火光,却无一丝情绪波澜,手上的力道更重几分。
鸡冠头的头撑不住强大压力,在傅明青的手下爆开,没有血液或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