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毕竟司祯就是一个骗子,他在秘境里说永远都不会伤害她,她也不信,她甚至在计划着把他从她的身边赶走。
现在说不丑,一定也是假的。
他都知道后背是怎么血肉模糊的样子,怎么会不丑呢。
“骗人。”
佘年对司祯说。
不大的声音里有潜藏着的愤然。
司祯把药膏沾在指尖,往他背上的伤口贴。
然后真的用了点力气“对,我骗人。”
佘年脑袋无力垂进被子,眼泪也藏进棉絮。
真的觉得丑。
真的讨厌他。
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后背的疼痛,佘年发出细小的呜咽。
很小的声音,意外地好听。
司祯的恶劣因子得到满足。
在她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做点人会做的事。
当下就算一个心情不错的时候。
“不丑。”
司祯好听的声音如流水,在佘年发热的受伤的后背缓缓流淌。
呼吸是田野的风,带着麦香味道。
佘年的眼泪就止住了。
“你的背很好。”
“你也很好,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数你最好了。”
司祯心情好,实话实话,不带什么浓烈感情。
但这话到了佘年耳朵里,就变得不一样起来。
她说他是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好的一个。
背上开始发痒,是司祯在给他涂药。
佘年已经分不清,这是药膏中的药效带来的痒意,还是司祯的动作带来的。
大概是药效。
毕竟他给自己涂药的地方,都开始痒起来了。
不仅痒,还烫。
司祯了这一堆伤,到底没有不做人地再按一下。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甚至主动开口跟他聊天“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