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屏障就越是困难,过程就越凶险,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就连很多和司祯没有关系的人都在担心着,偶尔会提起这件事。
“那个叫同真的,闭关出来了吗”
“没呢,样子还有的等。”
提过一嘴,这事也就匆匆揭过。
可一向黏着司祯的佘年,却一次都没有出现在司祯的门前了。
一次都没有过。
佘年陷入自我厌弃,甚至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狐狸形态。
一只狐狸好像没有一点力气,摊成狐狸饼。
小五说的不对,系统说的也不对,司祯根本就不喜欢他,哪怕一点都没有。
他无法丈量自己对司祯的喜欢,但这份喜欢有点压得他喘不上气了,连勇气都一并被压矮了。
认清自己的心意之后,他没办法再像之前一样围在司祯的面前,去见缝插针得寻找一个接近她的机会。
他根本就藏不好那些,争着要跑出来,想被司祯到的情意。
因为她最后都是会躲开的。
他的喜欢会把她越推越远。
在床上的时候,司祯冰冷的眼神他得一清二楚,那样小刀戳心脏的感觉,他再也不体会了。
于是他不再问小五怎么讨好一个人,也不再听系统说的话,甚至固执的把和系统之间的联系单方面关掉。
他委屈巴巴的,只想缩回自己的壳里。
司祯盘膝坐在床上,心绪紊乱。
杂乱的记忆不断侵蚀着她清明的识海。
一会是她第一次拿剑的记忆,一会是她第一次突破筑基时的记忆,还有她和宋时禾一起练剑,团结友的记忆。
后来的破碎的画面就不再美好,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告诉她,她生来就是为宋时禾铺路的,她应该把帮助宋时禾成仙,当成自己的责任。
可是凭什么
她不断质问为什么要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质问为什么自己付出千百倍的努力有得不到回报,质问为什么修炼的进度如此之慢。
她好像就变成了画面里的女人,愤怒,不平,悲伤,带着毁天灭地的怨气。
于是在这巨大的怨气之中,她听到了一声轰鸣。
她自爆了。
视线里是一片模糊的血肉,司祯猛然睁开了眼睛,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