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吃了不会出事吧?”
宝珠有些惴惴不安。
“放心,都是好药,吃了只有好处,没坏处。”
宝珠这才放心离去,趁着夜色,从后门悄悄回了东府。
会芳园,天香楼
秦可卿问明情由,笑道:“琮三叔果然机智过人,虑事周全,如此一来,只需熬过这个月,就无事了。”
宝珠道:“我的奶奶,琮三叔说了,这是暂解燃眉之急的办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且这激经血之药,怎么久吃?虽有滋补药物,终究于身子有害,一月两月倒也罢了,若是时候一长,恐落下病根儿。”
秦可卿幽幽叹了口气,道:“琮三叔能即刻想到这个法子已是难能可贵,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只盼我这身子能撑到三叔想到一劳永逸之法。
若不能够,也只能怨我命薄罢了。”
当下秦可卿取来一个脂粉盒子,腾空后装上蒙汗药,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她谁都靠不了,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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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贾琮觑准贾政下了衙的功夫,忙跑到他外书房求见。
贾政正和卜固修、单聘人、詹光、程日兴等几个清客相公兴致勃勃地谈论丹青书画之道,闻贾琮求见,忙命请入。
“琮拜见老爷,几位先生好。”
贾政还没说话,这几人抢先道:“哎呦,琮三爷,您的诗文我们几个都拜读了,实在是灵性通透、气魄不凡,非大心胸大文采是决做不出来的。”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这两句非大英雄不能为之,其飞腾之势几欲破纸而出,想来琮三爷飞上云霄之日不远矣。”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这两句也了不得,我看朝中衮衮诸公,也做不出这般赤血丹心之句吧?”
“此言极是,想必也多亏了政公平日谆谆教训之功,方使后辈子弟英才辈出,我等佩服佩服。”
几人一通吹捧,让贾政连连摆手谦逊,又不时捻须微笑点头,似饱饮琼浆玉液,醺醺然、飘飘然,如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