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微蹙,看着这个一夜之间变成这样像磕了药一般的太子,换了副神情,正色道:“你昨晚吃杏仁了?”
奇怪,昨日晚膳明明是他先离席的,饭桌上没有任何一道菜有添加杏仁味。
甚至入睡前都还是那副模样。
她睡错房了?
被询问到的小白却一言不大咧咧地往后一躺,乌倾洒在软枕上,头朝向她眨眨眼,“没有吃。”
“那……”
忽然想起小白曾经说那个死阎王不会知道小白做了什么,但他知道死阎王。
那么……
若他们两个都没吃,这究竟是什么缘故导致的。
床上躺的恣意的少年眼眸半闭,她想想差不多该起床梳洗了。
那人却一语不,这个灵魂难得的沉静。
也没有看她一瞬,没有再对她贫嘴。
正当温泠月以为那个对什么都不在意的男人是否是再一次睡着了时,他却忽然开了口。
“说来的确奇怪。
其实这不是我这些日子第一回醒来。”
“嗯?”
温泠月束着大袖,对他的话生出疑虑。
傅小白缓缓抬眼,罕见的正色,“前几日的某个夜里我也醒了。”
“哪一次?”
她不免诧异。
“记不得了,但那次是在宫中。”
他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每次我对他所作所为虽有感知,却是一种类似于遥遥望向一幅画时疏离的视角。
但那一次我确实实在在清醒了。”
小白抬手可笑地指了指自己那双桃花眼,“通过这双眼睛我看见你和那个……傅沉璨,似乎在争辩。”
这样说她便懂了,一下想起那个在皇宫的傍晚,她第一次在傅沉璨面前失态,原来被看见了吗?
“可奇怪的是,我仿佛只是清醒了一瞬,不像现在,也不像曾经的每一次。
那一刻我能明显感知到他。”
“你的意思是?”
傅小白一下坐了起来,面色凝重,“我确信在那短短一刻里,我出现了。
没有任何外物加持,虽然只是短暂的几句话的时辰。”
说罢,他失声笑笑,“真是稀奇。”
温泠月却没有再说话,她不知道傅沉砚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也不知他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只知道,现在事情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
“那你说……”
温泠月忍不住细细思量。
小白以为是她担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