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很快又黯淡下来。
六千活生生的士卒,至今仍留在坑里,一同销蚀,一同腐烂。
她突然郑重地致歉:“对不起。”
随即幽幽地微笑了一下,“现在到我报答公主恩情的时候了,如果我不能平安回来,自会下地狱给公子的六千勇士赔罪。”
“她的侍女,似乎个个身怀绝技,你呢?你会什么?”
十七低眸微笑:“很遗憾,我的武力在诸位姐妹中最差,不过,公主教我用兵,我是最像她的人,我将代替她统帅战场。”
说到最后一字,这个态度卑婉的侍女忽然变了,她坚定地抬起眼眸,全身涌出凌厉的气势来,眼角眉梢乃至鸦黄色的裙幅都显现出刚硬的线条。
元睢仔细看了看她:“你们都是被她迫害的,你们曾经是良家女,应该温馨地度过一生,而不是刀口舔血。”
十七感到匪夷所思,再次微微一笑:“公子,您家在上位前,也是名门吧?比起您这样心怀悲悯的高位者来,还是公主这样折断双翼,跌落尘埃的天潢贵胄,更能体恤我们的心情呢。
您在高处,看到的女子,是什么样的?”
她轻声道,“您觉得我们从平头百姓家出来,被迫杀人,很不幸,对吗?可在我们之中,有种菜荷锄的农家女,有渴望杀敌的刀马旦,有高空走索的杂伎女,有从小给兄弟洗衣做饭,长大了给兄弟换彩礼钱的普通女子,我们永远生活在一个小圈子里,根本不知道出路在哪里,您以为我们就甘心过那种被买卖的、被安排的、平庸又无能的生活吗?既来之则安之,怎么过不是过?公主待我们一片真情,我们能吃饱穿暖,我们不用伺候男人,我们可以读书写字,我们有尊严。
公主答应我们,将来给我们自由,她还会设置女官,让我们都穿上官服,登上朝堂。
这些,您做得到吗?”
元睢微微茫然。
“女子的身份若无阶级撑持,难免沦落为各种各样的娼妓,总是要向男人们摇尾乞怜的。
在你们看来,我们是弱不禁风的女子,我们前赴后流血牺牲,很不值当,但其实我们,是自比为辅臣的。”
她脸上有一种肃穆之色,“臣为君死,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可是再强壮的女人,也难以敌过天然优势的男人,所以我们只能挥女人的长处,将轻盈做到极致。”
“倘若女子生来脆弱,该从何处觅取支撑自身的脊梁?”
她怅然叹了口气,眉眼又渐渐柔软,“是公主给了我们脊梁。”
元睢沉默了。
“我们被搜集起来,一直练武,不允许摸笔和书本,是公主教我们识字,教我们世间的道理……”
她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听,好像压抑太久了,此时倾尽肺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洗衣做饭,伺候大人都习惯了,照顾妹妹们,我却很开心。
我给十四妹妹挑选花种,给十五妹妹擦拭双剑,给十六妹妹削尖竹竿——公主心爱漆器工艺,曾给我们取名为款彩、剔红、剔犀、戗金,而自号为百宝嵌。
我们觉得很别致,很动听,最后都拒绝了,因为我们配不上那些美好的字眼,我们是矛,是盾,是死物,不应该恋生。”
“我们随时准备向公主奉献我们的生命。”
她笑笑,又摇了摇头,“终于也轮到我离开了,我万死不辞,可要面临那个结局,我还是有些舍不得……”
她一双眼睛直向元睢脸上扫来,唇畔透着笑意,“我喜欢看竹子,它实在是一种清俊有气节的植物,只不过我很久没见过种在地里的竹子了。
恍然间,又回到了那个山崩地裂巨星陨落,却又百废待兴的年代。用一泡大尿宣告重生归来。我是白客,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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