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西坊,上得马车,风沙好一阵恼火。
就两碗粥钱,居然让何子虚看了笑话。
加上天气炎热,心火腾腾的,竟似烧到脸上。
云本真瞧着主人两颊涨红,眉间阴郁,不由战战兢兢起来,手中扇子呼呼摇快了些。
风沙立时察觉,脸色缓和下来:“最近王龟在做什么?”
听得主人语气和缓,云本真稍松口气:“昨天傍晚宫大家邀他去醉乡楼,是说升天阁巡演的事,王龟不同意,要宫大家金盆洗手,相夫教子什么的。”
风沙眉头皱了起来。
“他后来还动了手,宫大家没还手,结果他把主人一起骂了,我的人闯进去护着宫大家离开……”
王龟的武功比宫青秀差远了,从头到尾连人家裙角都没碰到,于是更是羞愤交加,居然把风沙也扯了进来,说了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风沙有些恼火的揉揉额心,叹道:“忍忍罢~再忍小半个月,眼不见心不烦。”
云本真不忿道:“要婢子说,就该把他阉了扔进公主府,保证用不了三两天,比条阉狗还乖。”
她打小便是卑微的殉奴,在王宫受内监教导,后来又分到公主府一样受内侍管训,什么没皮没脸的腌臜事没见过?
尊贵的人本来就可以对卑贱的人予取予求,不止需得忍受,还得加倍逢迎讨好,否则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寻常少女感到难以启齿的事情,在她看来根本稀松平常。
风沙忍不住笑道:“小丫头乱说话,也不害臊。”
虽骂却笑,显然没有生气。
云本真胆子大了点,小声道:“婢子带几个人蒙了面,保证干净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