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知道再没有他事,溜了出去。
踏出乌应元的内宅时,项少龙有种筋疲力倦的感觉。
城堡内一片午后的安宁。
花园里婢女和小孩在玩抛球游戏,传来阵阵欢笑声。
地上的雪早铲除干净,但树梢上仍挂满霜花冰柱。
他步过时,较有姿色的婢女都向他大送秋波,频抛媚眼,以望博得青睐。
但这一向风流自赏的人只感黯然神伤。
乌应元虽曾说过会把大部分人早一步调离赵境,但谁都知道那只是指直系至亲,至于较疏和眼前这些婢仆,都会被无情地舍弃,最终更成为赵人□愤的对象。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他项少龙亦没有办法。
在这群雄割据的时代,人的命运都不是由自己操纵的。
天堂会忽然变成可怕的阿鼻地狱!
他并不担心吕不韦会出卖他们,在这战争不息的土地,乌家的畜牧业对军事和经济均无比重要,以乌家父子的厉害,定可把部分资源撤出,其他的都不会留下给赵人,那将对赵国做成致命的打击,更难苟安生存,这亦是赵王自作自受的恶果。
乌应元是雄才大略的人,几年前便开始不动声色地部署一切,只瞧他看中自己的眼光,又不惜把最钟爱的女儿嫁给他,便可知他的果敢和高瞻远瞩。
只有这种人,才能在这世界快乐地活下去。
后面口哨声传来。
尚未来得及回头一看,荆俊已旋风般赶到他身旁,神态轻松。
项少龙大奇道:“得手了吗?”
问的自然是赵致。
荆俊得意万分地摇头,悠然道:“她一直不理我,最后给我跟了回家,还拿剑来赶我。”
项少龙愕然道:“那我真猜不到为何你仍可像现在那么开心高兴了!”
荆俊嘻嘻笑道:“妙就妙在她亲爹原来是个书塾老师,走了出来对我严词斥责,说了大堆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等说话。
我其实一个字都听不入耳,但看在他美丽女儿分上,装作俯首受教,他或者见我像是个读书的人材;竟说什么有教无类,着我每天去上学受教,学做人道理,只要过年过节送些腊肉便成。
嘻!
当时赵致气得差点疯了,向着我干瞪眼,但又毫无办法,项大哥你说这精彩吗?”
项少龙摇头失笑,给荆俊这样的人缠上,赵致这姑娘恐怕有难了,打又打他不过,赶又赶他不走,看她怎样应付?
荆俊问道:“滕大哥到那里去了?”
项少龙答道:“他有特别任务,到城外的大牧场去了。”
说到这里,心中一动道:“有没有办法把以千计的战马弄得四蹄发软,不能走路?”
荆俊皱眉道:“喂它们吃些药便成,但若数目太多,可会困难一点。”
项少龙心想这事应问乌应元才对,乌家的畜牧业乃世代相传,没有人比他们更在行
[畅想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