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层叠,像是对不为人所知晓的某种罪孽的沉默诉说。
凝辛夷眼瞳收缩,不过这样片刻,她的三清之气已然不济,过渡使用瞳术更是让她的眼眶酸胀不堪,连带着视力都有了一瞬的模糊。
既然已经看到了想看的,凝辛夷便打算敛了三清之气。
然而她才有此念头,还未来得及收了月瞳胧,那些在厚土中堆累如山的白骨之下,便倏而亮起了一道剑光!
那剑光中的杀意太浓,剑意太盛,吞吐的剑气也太快,凝辛夷甚至没能来得及有任何闪避的动作,便已经破开层叠白骨,顷刻而至!
然后擦着她的鼻尖骤停。
剑风吹起她的额发,将她的兜帽彻底掀开,甚至将她脸上胡乱涂抹后已经干涸的烂泥都剥落大半。
一声轻微的铮然。
剑尖距离凝辛夷的肌肤还有三寸,而这三寸之间,还有一只与剑尖只差分毫便要触碰的金钗钗尾。
剑身通体纯黑,金纹缠绕。
而那只夹在两指之间竖起的金钗,便像是那缭绕金纹在剑尖蔓延出的一缕花色。
三清之气将虚空搅碎,凝辛夷本就不甚明晰的视线更是恍惚,她分明已经通过这柄剑,这样的剑意认出了来人是谁,却慢了一刻,才看清持剑的人。
谢晏兮脸色苍白,青衣染血,纯黑束袖上都有了细小的裂口,血从他持剑的指缝滴落,算得上是满身狼狈。
倒是那张实在漂亮的脸算得上是纤尘不染,只有侧脸沾到了一小滴血,反而显得他愈发唇红肤白,俊美无俦。
剑影钗光,谢晏兮发尾晃动,他盯着凝辛夷看了片刻,像是在辨认什么,然后才收了剑意。
“凝小姐?”
谢晏兮收剑的速度很缓,甚至有点慢条斯理,他面上神色难辨,像是在将漫身杀意随着收剑的动作一并收敛,却到底还是在看到凝辛夷的时候有了一抹上挑的笑意:“你怎么在这里?”
只是那笑意很淡,倒显得他的话语里漫不经心的惊讶更多。
可若是惊讶染上了不轻不重的音调,落在旁人耳中,就会显得像是某种戏谑。
凝辛夷:“……”
实话实说,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有了谢晏兮莫不是来救她的猜想。
且不论他究竟是否已经得知了她掩藏在外乡人身份下的真容,就算是看在他们之前也算是并肩作战过,她多多少少也算是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会这么猜想,应当也不为过。
而且,话说回来。
还是那个问题。
他之前到底认出她了没有。
……就算没有,她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又穿着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衣服,除非谢晏兮是个傻子,否则没道理到现在还认不出。
凝辛夷忍着眼瞳剧痛,心道谢晏兮要装,她自然也乐意跟着装,于是干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路过。”
谢晏兮的目光依然一瞬不瞬落在她脸上,像是要将她的轮廓都勾勒一遍,这种目光与其说失礼,倒不如说是某种警惕的审视。
说是收剑,那黑剑却又将收未收,依然保持着随时能出剑的姿势,持剑少年轻慢开口:“天寒露重,月黑风高,凝小姐……路过?”
这下,饶是凝辛夷视线些许模糊,也感觉到了谢晏兮的不对劲。
“大公子。”
一睁眼,便是人命如草芥的乱世芳华。墨白是个大夫,但他还来不及去想治世救人,他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在三天后不死。然后还得考虑怎样才能见一见那已经和自己成过亲,拜过堂,据说国色天香的老婆?最后,他还得想个能在乱世之中活下来的谋生之道,他决定了,就干老本行,很快,乱世之中,战火最猛烈的中心地带,一间医馆开张了。名字还算低调,曰天下第一医馆...
前世的黎歌是中部基地二把手,沈煜年让她夺取丧尸皇晶核,她做的完美无缺。可被推入那场漫天大火的人是她,笑她蠢的是沈煜年和白穗,救她的是被设计的丧尸皇。末世之初她重生到了同名同姓的白穗小跟班身上,稀有的...
修行几十年,好不容易要突破修为,却被徒弟们认定为已经死亡,直接拉到火葬场烧了,这是种什么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