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晚低呼一声,发着抖,喘不过气。
厚厚的被子闷得人几乎是溺毙的状态,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
明明一开始,他们那样好。
到底是哪一步走的错了?
谢旃苍白的脸上,因为羞辱猛地涨红。
血液迅速集结,又迅速消退,抖着手关上了门。
他竟敢这样待她。
外面还有侍卫,这般羞辱折磨,她那样柔弱单纯的性子,怎么受得了。
“别在这里,我们出去说。”
不能在这里,当着她的面说这些事,都能杀了她了。
傅云晚死死咬着唇,呜咽化成热泪,湿透了鬓边的头发。
谢旃是怕她受不了,可他难道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出现,才是她最无法承受的事。
耳边传来轻蔑的嗤笑,桓宣横身挡在帷幕前,将身后的一切牢牢挡住,轻描淡写两个字:“不去。”
他没想到他竟然冲过
来了。
以为他那样隐忍的性子只会知难而退,默默逃走,没想到他竟然像个鲁莽少年,就这么冲过来阻止他。
多谋善断如谢旃,也会为了女人冲动到这个地步吗?
桓宣无法确定,看着谢旃煞白着几乎没有血色的脸,痛快中夹着一丝说不出的空虚:“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滚,休要扰了我的兴致。”
“你,你不能这么对她。”
喉咙里的甜腥再也压不住,热热的顺着嘴角淌下,谢旃胡乱抹去。
余光瞥见帷幕里露出床榻的一角,窸窸窣窣的响动,还有她极力忍着又忍不住漏出来的呜咽。
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他那样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不舍得沾上一丝尘埃的人,他怎么敢!
“你怎么敢这么对她!”
他怎么敢?他又怎么敢!
抛弃她欺骗她,又在他终于能够得到她一点爱意时,跑回来乱她的心。
“我的人,我想怎样就怎样,关你屁事!”
眼看谢旃脸上又是一白,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桓宣冷冷看着,再又补上一刀:“或者你不介意,我当着你的面?”
有甜腥的气味和着极度的恨怒,一下子冲上来,在没想清楚之前,谢旃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无耻!”
桓宣愣了下,本能地闪开。
他竟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