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拉着江叶红忙下山去,刚到村子,愤怒的村名冲进周照堂和罗春至家中泄愤怒,“住手!
你们都给我住手!”
江叶红高喊,“乡亲们我知道你们愤怒,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的罪行该由官府定夺,你们私下杀了他们是能泄愤,可是你们也免不了牢狱之灾,再说你们私下泄愤是不是和他们这些年做得事一样,不守法纪,私设公堂,乡亲们,我知道你们愤怒,他们该死,可不要让他们的血脏了你们的手。”
“不杀了他们怎么对得起我们死去的儿女,他们把我们的孩子活生生砍了,我们也要砍了他们的孩子。”
血债需要血偿,可之后呢,不会再流血了吗,江叶红很矛盾,他是赞同血债血偿的,可放任村民们屠杀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王东站出来喊道,“乡亲们,楚大人帮我们揭穿了他们的丑陋面目,把我们从愚昧中解救出来,我们不能让楚大人难做,这些人都会被官府带走,他们的罪行会昭告天下,等他们问斩的时候我们去刑场围观,这样是不是更有意义?”
愤怒的村民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既然活人不让他们泄愤,那就把愤怒泄在死人身上,他们拖出周照堂和罗春至的尸体泄愤。
江叶红合上眼睛,身后罗春至的儿子鼻青脸肿地抱头缩在墙角瑟瑟抖,罗春至这些年的行径他不是不知道,他也享受这种高阶带来的优越,娶了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可能是报应吧,他和周照堂的儿子两家都各自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子嗣。
江叶红让刘正把这些年参与压迫村民的人都供了出来,竟然多达二十几人,真是该死。
整整拉了五大囚车才把人都拉走,颜玉也跟着江叶红他们一起回京,一路上她始终一言不。
回去的路不是很近,颜玉站在山丘上远眺着九家村的方向,容若走到颜玉身边,“夫人,您看上去有心事?”
颜玉淡淡摇了摇头,从第一次见她直到此刻,她都过于平静,不过今日再见她,现她眼角多了些皱纹,鬓角隐约还能看到几根银丝,“只是有些感慨,如此美丽的一个村子竟然存在着如此可怕的事。”
颜玉转身回到马车上,江叶红拿起水袋灌水,时不时瞥着容若。
赵臣撇撇嘴,“还看呢,再好看也不用一直盯着看,人都是你的,回去想怎么就怎样。”
江叶红给呛得不轻,“胡说八道什么呢?”
赵臣笑得嘴要咧到耳根了,“兄弟们都知道了,喜好男风不是什么新鲜事,这么个小美人谁见了不心痒痒啊。”
“你们一个个都闲得慌是吗!”
江叶红追着赵臣打,一众捕快跟着瞎起哄,说江叶红还羞上了,什么家有娇夫的人就是不一样,连性情都变了。
容若离得远只听了个只言片语,好奇地问道,“什么娇夫?”
容若这么一问,江叶红脸红得是彻底没法看了,“没什么,你听错了,他们在说城里的轿夫。”
捕快们笑得更大声了,“对对对,我们在说楚头的轿夫。”
江叶红气得咬牙切齿,“再说胡八道回去都给我早起操练,看你们一个个肚子大的跟怀有身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