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珍从小被钱槐花宠大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娇气,也就是叶檀来了之后,因为被叶檀的武力值所震慑,才在叶檀面前有些怂的,其实叶小珍就是从心里觉得,自己就不应该下乡来吃这份苦,应该像从前一样吃喝不愁还能随便欺负叶檀的日子,才应该是她过的日子。
那个女人一听,顿时见手里刚掰下来的一穗玉米扔在了地上,对叶小珍说道:“我也是知青,可我刚来的时候,也没你这么娇气,不过就是划破了一层油皮儿,就跟杀猪似的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这玉米叶子割了多大的口子呢,娇气成这样,你也不嫌丢人现眼。”
这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也是来下乡的知青,名叫孔红月,比方媛还早来了一年,在知青点也就待了一年多,正好跟村里的一个小伙子看对了眼,所以便嫁在了村里,这几年在桃山村的磨炼,干农活儿也是一把好手,她男人行郑,叫郑大奎,村里人都习惯喊她大奎家的。
因为嫁了人,跟她一批的女知青,要么找关系回了城,要么也嫁了人,所以,孔红月跟知青点的这些知青并不太熟,平日里便也没什么来往。
“谁丢人?”
叶小珍被孔红月的话气到了,瞪着孔红月就喊道。
“大奎家的,算了。”
教叶小珍掰玉米的那个婶子便劝孔红月:“她刚来,弄不好也正常,慢慢来吧。”
“人家叶檀也是第一次掰玉米,怎么人家就掰得那么好呢。”
孔红月看不惯叶小珍这娇里娇气的样子,便没好气的说道。
又是叶檀!
又把她和叶檀比!
还又被叶檀给比下去了!
叶小珍不由气得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在凤塘镇的时候,即便叶檀离开了,关于他们叶家的事情,街坊邻居的那些大娘大妈们也没停止议论,还总将她和叶檀相提并论,动不动就说她不如叶檀,还说叶檀是被他们叶家磋磨得不成人样儿,要是养好了,肯定比她好看什么的。
一个个吃饱了撑的,闲得冒泡。
更有那好事儿的,还跑到她面前来,让她跟叶檀好好学习学习,别偷懒,勤快点儿。
没成想,跑到这桃山村来了,居然还拿她跟叶檀比。
一时叶小珍就有些绷不住了,冲着孔红月就大喊道:“你看叶檀好,有本事你让她跟你分一组去啊,你看看人家要跟你一组吗?就可惜人家可看不上你,忙着巴结村里能让她得好处的人呢。”
孔红月和叶小珍一吵起来,就引得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了,听到叶小珍说自己的话,叶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要她说,这叶小珍可真是个傻的,果然是被钱槐花宠废了,没有受过社会的毒打,这桃山村初来乍到的,就算不跟村里人处好关系,也不应该刚来就吵成这个德行吧,回头人家明面上不说什么,暗地里使些小手段,就能让她哭死。
不过,对于叶小珍这个状态,叶檀却是喜闻乐见,就让她作吧,她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所以,对于叶小珍的话,叶檀连理都不想理。
不过,叶檀不想理,花婶子和雷大娘可不干了,刚才叶小珍划破个油皮儿就大惊小怪的样子,她们可是看在了眼里呢,而花婶子说出来的话,差地儿给叶小珍撅一个跟头:“我说,那个新来的小知青,你自己笨就承认自己笨,别攀扯我们叶檀,有本事你掰玉米掰得跟叶檀一样好啊,人家也是第一次掰玉米呢,所以啊,要我说,这人和人真的是不能比,一个是天上的白天鹅,一个是地里的癞蛤蟆,连翅膀都没有,你还想登高碰瓷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