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州、果州两县与剑南道剑州接壤,月前云诏兵士已经陈兵涪江,遥相对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启凤晟贞大喊冤枉,痛斥这个山南西道节度使谎报军情,说云诏国上下一片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这等行径。
就好像一力撺掇他爹出兵的不是他一样。
“你。”
忽然殿中有一人话。
李青珩正待再问,被李沣阴沉的嗓音打断。
李沣直直逼视那斥候:
“你过来,本王有话问你。”
斥候战战兢兢迳到席前,李沣问:
“你说云诏贼人已陈兵菩江,到山南西道边境叫嚣?”
斥候称是,李沣又问:
“如此说来,益州剑南道已然失守?”
斥候硬着头皮再度称是,把手中八百里加急军报呈上。
那军报上……
自然和斥候报的不差。
看李沣阴霾渐浓的脸色就知道。
就连6盈霜和李青珩这两个知情人都很惊讶,怎么一下子打到山南西?益州府军如此不济?
趁着这档口,李青珩不由分说下令:
“云诏不仁在先,修怪朕无义。
今日宫宴暂且作罢,众爱卿随朕往含元殿议出兵平叛事宜。”
他这番做派……
从听军报时的沉着气度,到不容置喙的抢先下旨,如今又提出率领群臣议事……
锋芒大露一顿拿捏,什么南境战事或许有诈?什么云诏将军牵线搭桥?李沣哪里有空细想这当中的联系?!
一心只觉着自家这个好侄儿要借机逞风夺权,好在朝中树立威信。
皇帝小儿,给你脸了!
云诏蛮子,给你脸了!
哐地一声,李沣小山一样的手掌拍在案上,看没把杯盏盘子震落在地,刚刚起身的、没起身的朝臣们都顿一顿,已经走下阶去的李青珩回驻足。
只听李沣道:“含元殿乃大朝会召开之所,规矩繁冗,军情紧急耽搁不得,还是由本王领群臣往南衙议事罢了。”
尚书台在宫中前朝南,因称南衙。
李青珩寸步不让,说不去含元殿也行,那去玉宸殿吧。
两边各自有拥趸,渐渐站出来帮腔,俨然分庭抗礼之势。
这档口,6盈霜给萧疏雨递个眼色,再往启凤晟贞的方向看一眼。
萧疏雨微微颔,侧身一闪整个人晃成一道虚影,拎起启凤晟贞跑了。
开玩笑,等李沣回过味儿来,不得严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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