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交口称赞。
这一下可好,上官白胭也和宋云裳一样,脸上红艳艳了。
殿中和殿外摆着绿菊,花瓣蜿蜒妩媚如狐尾,颜色却是正正的青色,清姿冷调不落凡俗,爱好花卉的大人们看之不足。
都道寻常一盆绿菊在京中不咎百金,没想到殿中省苑圃房还有这等能工巧匠,动辄培得出上百盆,实在令人惊叹。
听着这些议论,盈霜给温玉琉传话:淑妃妹妹实在巧手巧思,温玉琉含蓄带笑,称愧不敢当。
实际上,盈霜有别的想法。
回宫路上,她和李青珩同乘一车,忍不住掰着手指头算:
“原来绿菊这么贵!
早知道拿出宫倒卖,这得卖多少钱呐!
大头给淑妃,咱们怎么也能留点儿!”
还有宋昭仪研制的吃食、上官美人笔下的戏文,等等。
搁在宫外都能换来不少进项吧?
领着妹妹们搞点小钱,总比胆战心惊从李沣手里撬强。
更比顶着疑心看氏的脸色强。
她这边算账算得热火朝天,没留神那边李青珩一脸幽怨。
今日的吃食、戏文和绿菊,都说是献给他的生辰贺仪。
可是他不满足,先前盈霜提过一嘴也有预备,到底是什么?
今日仿佛没见着。
若只是吃喝玩乐一类……李青珩大为叹息,叹盈霜不解风情,也叹自己贪心不足。
心里正在起伏,盈霜好像终于算完账想起他来,从袖中摸出一只香囊。
盈霜笑眯眯:“臣妾的贺仪,皇上别嫌弃。”
李青珩精神一振,赶着接来,现是一只药囊。
里面是缝制好的纱布囊袋,再里面是各色药物。
“这是?”
他迟疑地问。
要是……要是皇后敢说是什么治“隐疾”
的药,李青珩心想我不活了,高低要当场个疯。
盈霜道:“此乃万应解毒散,皇上每日药浴,短时间内可解误食的毒物,若是时日长久,或可抵御恶毒。”
她说是误食,其实防的是谁还用说?这是防着李沣不择手段。
盈霜又道:
“韩黔之意图给臣妾用血风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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