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徐长伸着手闻道般畅快大笑。
之后几天,徐长带着儿子儿媳停了地里的农活儿,上山挑了几天腐殖土。
最先受益的就是院子里种的菜,撒上腐殖土,浇上稀释的溺粪水。
不过两三天,院中的菜俱都变了样,长得旺盛粗壮,叶片浓绿肥大。
徐长谨慎,把腐殖土和家中粪堆积肥混合,先撒了一亩菽,和一亩粟。
此时的一亩度量不足现代的半亩,徐希看他们谨慎试验,暗自点头。
待夏收割麦时,试验的一亩菽和粟肉眼可见的涨势大好和没追肥的形成明显对比。
割了麦,农人都忙着翻地,抢种下一茬菽。
徐希站在田地头,变身十万个为什么,“祖父为何还要翻地?”
家里人对她都格外宠爱,试验的菜地和菽,粟就在不远田里,徐长对小孙女更多了分宽容,耐心教她,“农人以菽和粟,麦为食,若春种菽,麦,便耽误冬季,少受粮食。
冬耕麦,收完麦,还可再种菽和粟。
所以我们齐人少饿死。”
但家里四十多亩地,冬小麦占三十亩,虽然田亩小,都翻一遍再耕种,纵然有牛也要耽误农时,到秋收也影响收成。
“我种的菽,挖个坑丢进去就长得很好,祖父还要翻地,牛累人也累,祖父真笨。”
对上她嫌弃的小眼神,徐长:“......”
徐猛回头瞪了眼小女,“不可对祖父不敬,这是不孝。”
“我种的菽已经长出苗了,你们还在翻地,难道不是笨吗?”
家里地多,牛只有一头,顾上这边,顾不上那边。
徐希早在割了麦,就种了一片豆子,还让长兄浇了水,几天过去,豆苗都出来了。
徐猛还要喝斥,被徐长打断,“希在哪里种了菽?已经长出苗了吗?”
徐希得意扬扬的拉着祖父,到自己种的一片菽地,向他炫耀自己的豆苗。
割完的麦田里都是草和麦茬,掉落的麦穗也已经拾取干净,谁能注意这一片豆苗呢?
徐长望着豆苗目光深重,矍铄的目光盯向小孙女。
徐希挺胸仰头,一脸求夸,“我是不是很厉害?”
徐长缓了会呼吸,慈祥的笑容布满风霜的面孔,抱起小孙女,“若得祖宗保佑,我赢姓徐氏要出一圣童也。”
好问小娃徐希追着祖父问圣童是什么,赢姓徐氏又是什么。
徐长也不敷衍,圣童是夸赞小儿非常厉害,又讲他们徐家是赢姓徐氏一脉,偏居在此。
但到底没有太过冒进,十亩地烧了麦茬和杂草,直接挖坑种菽,是徐长赌的一把,也是他的自信。
其余照旧,翻地耕种。
村人疑惑前来问询,得知他们直接挖坑种菽,惊异者众,或嘲笑徐长一家懒惰;或劝徐长勿要乱来,耽误收成;或嫉妒者,言说等着徐家荒废田产,入冬饥饿难捱,只能卖牛。
徐尚是徐长的弟弟,同住徐家村,一听说就来劝说哥哥不要荒废懒惰,若身体不济,告知与他,他叫来儿孙帮忙。
他生有二子,长孙今年十二,也能当用了。
徐长笑着拒绝,只道自己要试种新方法,“若试种可行,明年二弟和村中农人皆可学去,或提前农时,或多产多收,都是功德。”
徐尚还要劝他,一亩一亩的试,直到被领进徐家的菜园子,碗大的葑菜,手臂大的菲菜,棚上的瓠瓜结的一串串,又多又大,其他菜也都格外旺盛,前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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