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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承将那块浸透了血的手帕叠好放进怀里,小心翼翼地用另一块干净的帕子沾了药敷上去,一面说道:“有人牵制住了那小孩的本体,让他不得不放弃这边空间的控制权,从而使得意识空间出现随机裂隙。
这不是他主观设置的生门,自然不需要密令。”
叶臻大概听懂了,接着似是自言自语地问道:“那么是谁呢?难不成是师兄他们又追去了?”
玄天承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但应该不会是你师兄他们,以他们的修为不能做到这一步。”
“哦,好吧。”
叶臻颓然应了一声,接着直直看向他,眸中含着明晃晃的探究,“那你呢?你要是全盛时期能不能做到?”
玄天承听懂了她的潜台词。
他感到一阵心虚,摸了摸鼻子,“这个,说来话长,我们出去再说吧。”
叶臻哼了一声:“你继续藏着掖着吧!
也就我傻,天天相信你跟着你跑。”
她说着又有点委屈了,“你个自以为是的蠢蛋。”
“祖宗,是真说来话长,我也没时间跟你说啊。”
玄天承也有点委屈,又很无奈,忍不住道,“妈的谁知道一天天那么多破事。”
叶臻噗嗤一笑,摸着他的脸说:“堂堂镇北侯也有破防的时候啊。”
玄天承不知道破防什么意思,但多少能猜到,沉着脸白了她一眼,正色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哪,不过我猜我们头顶是地下河。”
他示意叶臻噤声,片刻道,“听到了吗?有水滴声。
地面也很潮湿,到处都是苔藓。”
叶臻闻言拧起眉头。
她拢好衣服,问道:“你身上还有火折子什么的吗?”
玄天承从兜里摸了摸,掏出一个鸽眼大小的夜明珠:“只有这个。”
“够用了。”
叶臻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顺着夜明珠微弱的光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面道,“随身带照明的东西,好习惯。”
玄天承知道她话多是因为紧张,并不戳破,只拿着夜明珠牵住她的手。
他手心仍旧一片冰凉,但比刚才在空间中已经暖和了不少。
二人在原地稍加修整,便摸索着往一个方向走去。
脚步声回荡在山洞之中,依稀能够判断出这空间并不小。
越往前走就越潮湿,鞋底踩下去会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时不时路上还会出现大小不一的石块。
两人一心只想顺着水声变大的方向走,或许更有机会找到机关所在,但彼此都知道自己只是勉强支撑,因而提心吊胆,生怕前面又窜出来什么东西。
距离第四次地动,时间不多了。
不过走了大半个时辰,什么都没有生,什么都没有出现。
一路都风平浪静,静到两人都有些怀疑,究竟有没有所谓机关的存在?是不是自毁进程一旦启动就无法停止?还是他们走出了意识空间,就已经成功了?
他们不知道前路如何,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
叶臻忍不住问:“日照峰有那么大吗?还是我们走到了栖霞山脉别的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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