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敬则则来说,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赚银子,然后才能支持她兴办新的医塾。
只是夕阳西下时马车行到京郊永保县时,却被一人一马给拦住了。
敬则则从车窗望去,马背上那人却是身着青布生袍的景和帝。
敬则则敏锐地发现,皇帝头上的发髻是用木簪盘起来的,那木簪她也认识,正是她在杨树村所用之物,什么时候被皇帝顺走的她都不清楚。
马背左右都挂着包袱,这让敬则则蹙了蹙眉。
正发愣的时候,皇帝已经下了马朝她走了过来,与敬则则隔窗相对。
沈沉冲敬则则笑了笑。
敬则则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皇上,这是来送我的么”
“不是。”
沈沉笑着道,神情很轻松,“我已经把皇位传给八皇子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碌,连陪敬则则的功夫都几乎没有,就是在为传位做准备。
沈沉很轻松,敬则则心里却想骂娘了。
帝王不江山美人这种事,戏本子里都很少写,敬则则是做梦也想不到这么荒唐的事情会发生在景和帝身上,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不同的是,戏时,她为那帝王的深情而心醉,为那故事的美满而陶醉,可到了现实里,她只想抽皇帝一巴掌,他可问过她的意见没有知道她接受还是不接受么
敬则则收回目光,转头叮嘱华容就待在马车上,她自己则身手矫捷地跳下了马车,都不用扶的。
一旦离宫,离开京城,她就又成了杨树村那个落难的人了。
沈沉也才注意到敬则则重新穿上了男装,脸上又重新贴上了铜钱大小的伤疤。
敬则则深吸了一口,对皇帝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往道旁的土丘爬去,只为了让彼此的话不传他耳。
待沈沉跟上后,敬则则才按捺住自己的歇斯底里尽量静地道“皇上到底想干什么”
沈沉道“我已经写了传位诏,如今不是皇帝了。”
敬则则根本不理会沈沉的话,“皇帝这是在把天下当儿戏么为了一个女人连祖宗基业都不要了”
沈沉闻言依旧神情自若,他只淡淡扫了敬则则一眼,然后转身与她并肩望向小丘下面的道路和对面的山川。
“海难之后,以为你不在了,我杀了很多人。
该杀的,不该杀的都杀了,我心里没有半分触动,那时候我只想让天下人都品尝一下我的痛苦,恨不能人间变成炼狱。”
“所以”
沈沉顿了顿,“我其实不适合做皇帝。”
敬则则眨了眨眼睛,“但是那几年天下并没有变成炼狱,我所在的南定府的黎民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可见皇上心里有恨,却依旧能克制自己的恶欲,这对人来说就够了。
人之为人,本不在其性恶性善,只在能否克制而已。”
动物不能克制本能,但是人可以。
”
多谢你宽慰我。”
沈沉和敬则则都很礼貌,礼貌得像对陌生人。
“皇宫对你来说是个牢笼,对我来说何尝又不是”
沈沉依旧没敬则则,依旧着眼前的山川,“曾经我很自私,也很贪婪,什么都想要。
想要江山,享受那睥睨天下的快感,也想要报答傅太傅对朕的指点和教导,对青素也想不负曾经许下过的诺言。”
“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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