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oo
此时王亚楠三人已经清洗完毕,吃饱喝足并且脸和衣服都干干净净的她们,看上去焕然一新。
郑晨把葛盼男、吴亦可安排到o的次卧,王亚楠就在o次卧,并反复叮嘱她们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还有,遇到那个白医生的弟弟也不要开。
三人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照做。
葛盼男和吴亦可去忙着整理床铺,而王亚楠则待在o次卧翻看郑晨给的书籍。
坐在书桌前,王亚楠爱怜地拂过书皮,像是与旧友久别重逢:“我真的好久没看过这些,都忘得差不多了……”
郑晨:“不必担心,反正以后会改很多,你可以从现在开始以自己的理解为中心构筑新法。”
王亚楠一脸诧异:“新法?”
郑晨:“新法对于所有人来说都一样的,都没背过,你甚至可以抢跑。”
郑晨很自然地往床上一坐,开始轻声畅谈自己曾经的构思。
她想借末日的东风建立一个女尊世界,把被压迫者身上的枷锁去除,反给那些施加者。
可是这很难,因为大部分人早已经适应现状,那些本就欺压人的自然而然地欺压,那些被欺压的要么玉石俱焚,要么由于太过痛苦,只能自我洗脑、在麻木中度过余生。
书面上的规矩容易改写,人心深处的规训难以动摇。
她要做的,就是一点一点,搜罗志同道合的同伴,为这份理想添砖加瓦。
王亚楠听郑晨娓娓道来,只觉震惊。
王亚楠:“……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我们可以做到的吗?这……我只在一些小说里看到过这种设定。”
郑晨:“想要做到那种程度太难了,需要很长很长时间,或许要几代人。
但是没有开始,就永远不会有改变的希望。”
改变的希望……
王亚楠忽然想起她的丈夫刘浩,他曾经也是个对妻子极好的男人,只不过人心易变。
她用手攥紧了衣角:“我不甘心……为什么我的丈夫可以去外面找别人,我还要被公婆,被父母,被所有的亲戚要求忍耐……为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如果您所说的理想实现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随心所欲?我的孩子是不是可以跟我的姓氏?”
郑晨:“当然。”
王亚楠先是欣喜,紧接着一脸失落:“可是,我的丈夫和儿子都抛弃我了……”
郑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自己没有孩子,也没有爱她的父母,对于这方面的感情缺失让她不敢给他人任何建议。
郑晨:“没事,能失去的或是没能拥有的,应该都不是真的。”
王亚楠因这句话宽慰了一些:“郑女士,我会好好努力的。
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让您看到雏形。”
郑晨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日用上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
王亚楠开心地点点头,自从她当家庭主妇、被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琐事吞没的几年来,她从来没觉得像今天这般满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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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晔诚从o出来后,犹豫片刻,还是转头走向o户门倒是没有锁,他很顺利进入卧室找到冷柔儿。
冷柔儿已经醒了,此时的她被绑了许久,有些精神不济。
但一看到前男友就瞪大了眼:“你怎么在这?”
段晔诚:“说来话长。
都让你赶快跟着救援船走了,为什么不走?”
冷柔儿冷笑一声:“让我抛下大壮,一个人活,我怎么可能?而且,不是你让同事来暗示我不要去避难所吗?”
后半句话让段晔诚懵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