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怪她怨她不理解自己,可却从来不曾主动尝试着去理解她,在她最悲痛绝望的时候,只会将她彻底抛弃”
“魏承霖,死的人不应该是她,而是你”
魏承霖面容惨白,身体不停地颤抖。
他很想大声喝止对方,让对方闭嘴,想告诉他,他从来便没有想过要将母亲抛弃,他只是,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面对一个根本毫不理解自己,却又充满了对自己妻子的仇恨之人。
那人越说越激动,到后面几乎不顾手脚上的锁链,挣扎上便想上前揍他,还是执墨及时制止住他,吩咐狱卒强行将他带了下去。
魏承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的天牢,怎么回到的国公府。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父亲生前所在的院落里。
他轻轻推门而入,屋内一桌一椅都布置得整整齐齐,自父亲离世后,此处便再不曾有人住过,只是每隔数日便有下人前来打扫。
时隔多年,他已经快要想不起父亲的模样了,只记得那张温和慈的脸庞,总是带着笑,望向自己时,连眼睛都像是带着笑。
他坐在案前,回忆父亲生前的音容笑貌,渐渐地,眼中一片茫然。
若是父亲自己他这样的对待母亲,致使母亲凄苦孤单地离世,是不是
“国公爷。”
执墨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
他定定神,将心里那种悲凉的感觉压下,沉声问“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太夫人生前,除了身边的春柳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外,其他人,初时还能尽着下人的本份,只是时间一久春柳一个人,总有顾及不上之处。”
执墨迟疑着,还是将他所探明之事一一禀来。
魏承霖神情平静,可眸中却蕴着一团风暴。
很好,很好
却说周莞宁正替做着给一双儿女的小衣,忽见侍女流霜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国公爷要将孙嬷嬷等人杖责赶走”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周莞宁大惊失色,将手下的绣活放下,一把抓住流霜便问。
孙嬷嬷是她的陪嫁嬷嬷,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已经在身边侍候了,这些年也亏得有她在身边,替她打理府中杂事,她才能一心一意地相夫教子。
这些年,孙嬷嬷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夫君为何突然对她发难
“我在外头也听不清楚,只是知道国公爷突然吩咐人带走了孙嬷嬷,连同当年在太夫人身边侍候之人,一律先打三十板子,说是打死不论,不死再作处置”
想到魏承霖下令时脸上的冷酷,流霜不禁打了个寒颤。
周莞宁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手。
太夫人身边侍候之人难不成此事还与早已过世的婆母有关还是说孙嬷嬷她私底下做了什么
她正想去寻魏承霖求情,不管怎样都要想法子把孙嬷嬷保下来,可不曾想还未迈出门,外间又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女子的求饶。
“你们做什么”
她再也忍不住冲了出去,见不知何时来了一批侍卫,正强行将她院里数名侍女拖走。
“回夫人,属下奉国公爷之命,将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带下去”
为首的侍卫板着一张脸,朝她躬躬身,回道。
“什么叫吃里扒外什么里什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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