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薛家有一场宴会,请了城北一个杂技团表演,中途有一位舞女换衣裳走错了房间,被在房间内醒酒的薛家二子撞见,欲行不轨,舞女为保清白撞柱而亡,但事发后查那个舞女的身份时,发现她是前几日才来的杂技团,且身份不明。”
裴行昭:“可次日她的家人却突然冒了出来,状告薛二逼死女儿。”
沈云商听出来了他的意思:“这一切太过巧合了。”
先不说薛二为何在那间房醒酒,就说杂技团本身就设有换衣裳的地方,为何那舞女会偏偏去了薛二醒酒的房间。
“那被推入池塘淹死的贵女事件呢?”
“那是半月后,在邺京裴家主母的生辰宴上发生的事。”
裴行昭沉声道。
他后来想想,可能也是因此事赵承北开始怀疑他和邺京裴家的关系。
沈云商惊道:“裴家?”
“难道死的那位贵女是裴家小姐?”
裴行昭摇头:“不是。”
“她的身份更贵重些。”
沈云商想也是,若那位贵女分量不够,在东宫的势力下,不足以引起轰动。
沈云商遂问:“是谁?”
“封将军三女,封如鸢。”
裴行昭低声道。
沈云商瞪大眼,失声道:“是涣城封磬封大将军?”
“正是。”
裴行昭道。
沈云商倒吸一口凉气,半晌后,她道:“我相信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了。”
“经了此事,不管后头怎么处置,封磬都不可能再支持东宫。”
荣家退出庙堂后,邺京后来的镇国大将军,正是封磬。
赵承北这招属实是又稳又狠。
“嗯,我也是因此怀疑封如鸢的死另有蹊跷。”
裴行昭道:“他们打捞封如鸢时我也在场,听周遭有人小声质疑裴家这池塘挖的太深太过危险,封如鸢会水,可落下去后只扑腾了一两下就沉下去再没有动静,但我后来去看了那池塘,远没到他们想象的那么深不见底。”
沈云商也察觉到疑点:“是啊,而且就算她不会水,也会凭着本能求生,不会这么快沉下去毫无动静。”
裴行昭嗯了声,道:“后来仵作说是落水太急腿抽筋才没法挣扎。”
只是
()他也不知道赵承北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会泅水的封家小姐失去了挣扎求救的机会。
“那薛家小姐呢?”
沈云商又问。
裴行昭道:“正是战事紧要之时,戍边大将军的嫡女,薛家保不住,一命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