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胡来喜还笑说早晚都有这么一日。
沈卫民还不懂啥意思。
没想到这才过去不到两天,就被迫懂了胡来喜的未尽之语。
徐进山把这差事顶到他头上,沈卫民不知道该哭该笑,不过想让他妥协是肯定不能的。
说他没有集体荣誉感也好,说他有自己的脾气也好。
总之,沈卫民现在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内容一概与他无关。
“沈同志的意思是我们耽搁了你的工作进程”
几个临时工面带愤怒,显然不能接受。
哟呵沈卫民了一眼说话之人,挺敢说呀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姓岳,名春生。
接连几次接他话,并且把他意图说出来的就是这个年轻人。
沈卫民顶了顶后槽牙,说岳春生是年轻人不咋对,对方比他还大两岁。
沈卫民用扳手拧上最后一颗螺丝,“说耽搁也算不上,我工作时很少分神。”
既很少因为旁边有人捣乱分神,也很难分神指导他人。
岳春生显然不满意沈卫民所说的话,“归根到底还是懒得教我们。”
沈卫民无所谓的笑笑,并没有接这话。
他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激怒的人,虽然对方很无礼。
沈卫民敢说,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运输队任何一个老员工,他们绝对不会这样放肆,不过还是他年轻罢了。
年轻不是原罪,沈卫民不受这憋气。
接下来是沉默时间。
沈卫民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工作,剩下人在他身边跟前跟后,他连眼神都没分过去一下。
以岳春生为首的几个临时工表情不一,有的不知所措,他们什么都没做,就惹恼了厂里的风云人物。
有的则面带愤怒,觉得沈卫民小他们。
大家来运输队都是来工作的,在工作中学会一门手艺本就是锦上添花,没学成或者碰见一个不负责任的师傅,也是他们的运气问题,怨不得旁人。
现在,沈卫民在兢兢业业的工作,几个临时工却站在一边跟大爷似的。
这是干啥呢,吕厂长走进停车场就到这一幕,下意识就皱起了眉。
本来还着急忙慌想去找徐进山的脚步,转了个弯儿朝沈卫民这边走来。
“小沈呀,忙着呢”
吕厂长招呼一声。
吕厂长经常来运输队,从上到下,就算是临时工也认识这位,知道他是县城机械厂厂长,连忙问好。
“吕厂长,”
沈卫民提着钳子站起身,“刚接到了任务,正赶工呢。”
“那你们几个是在给沈卫民当监工”
吕厂长笑着了周围几个人,“放心吧,小沈最是自觉不过,凡是自己该做的工作,绝对不会有丝毫推诿。”
几名临时工有些尴尬,岳春生忍不住解开口解释,“厂长,我们队长让我们跟在沈同志身边打下手。”
吕厂长了一眼沈卫民手上的黑油污,又白净净的几名临时工。
虽然没有明说,不过意思很明显,你们就是这样打下手的
“我还没让他们下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