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被扔进垃圾桶,漆黑的桶里望不到头,就像所有人的未来,走啊走,不知道命运到底掌握在谁的手里。
林榆的眼神纯净又真挚,声音听不出半点掩饰,“我同学跟我说的,他说这个酒吧的设计就是不正常,所以设…在顶楼…”
说完她才意识自己又在说什么荤话,怎么可能有建筑是不符合消防法规的,哪有什么奇葩建筑就顶楼有厕所啊,亏得她学了四年的消防设计。
邵牧原冷笑一声,双手环抱,身子偏向她。
一晃眼的功夫,是不可捉摸的如释重负,不知道在庆幸什么,像是糊嘴的粥加了一瓢水,三下五除二地就能下肚。
本来要说些什么,但与她对视的瞬间,他觉得林榆没有说谎,是无缘无故的信任,好似街边流浪的可怜野猫,坚定地认为,不是因为它坏才被人抛弃的。
“每一层最尽头都有洗手间。”
说着,他迈着步子走进电梯间,按了电梯按钮。
“哦,明白了,抱歉我…谢谢。”
林榆垂着脑袋,觉得自己丢人丢大了,形象无存,荡然无存!
邵牧原用余光看了看她,又补了一句“洗手间左边是男厕,右边是女厕,看着点标志,别进错了。”
他突然提起兴致来,没来由地调侃一句。
按照这几次的接触,他开始觉得身旁这个人思维简单的很,一根筋,走错厕所这种事可能真能做出来。
林榆抬头,只能看到邵牧原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干净利落的衬衫包裹着纤长的脖颈,她选择无声的叹息。
总有人很漂亮,比如身边站着这位。
“哦,知道了。”
她回应地平平淡淡。
电梯里很亮,亮的看不到阴影,只有光秃秃的两个人站得很远,又很近。
“来玩吗?”
“我同学过生日,说人多热闹。”
“哪个房间?”
“o”
邵牧原抬手看了看手表,“快十点了不回去吗?”
“回,差不多时间了。”
“我送你回去吧,顺路。”
话说得风轻云淡,像极了许久没见,没话找话尬聊的老同学。
林榆木讷地点点头,随后才缓过劲儿来,仰着头问,“啊?”
声音不大,但响彻整个狭小的空间。
上次还说不顺路,这次就顺路了?
阴晴不定的狮子。
“不用不用,”
林榆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语气非常坚定,“我自己能回去。”
“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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