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空山差点咬了舌头,“您没开玩笑?”
苏靖远直接丢了一句:“出去。”
空山从房间走出的时候,还处在惊讶之中。
主子看着温和无害,但是绝非良善之辈,以往遇到这种事都是十倍奉还的,这次怎么就不管了?
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闻棋轻手轻脚关上门,见空山还傻愣的样子,拍了拍他:
“不用惊讶,主子的事情用不上咱理解。”
恋爱中的人善变。
主子现在就是!
苏靖远在清溪别庄休息到了晚上,然后乔装成司集的模样,回了誉国公府。
冬去春来,京郊的春色渐浓。
可誉国公府似乎还没有从寒冬走出。
府门口挂着孤零零两盏灯笼,角落里还堆着枯叶。
府中人丁凋敝,不少院子都落了锁。
一眼望去,在夜里黑黢黢的一片。
唯有苏老夫人的院子透着一点光亮。
苏靖远撕下面皮,换好衣服,往苏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公子,您这么晚还要去?”
司集也撕下了面具,躺了一天的他快闷坏了。
“奴才随您一起,给您掌灯。”
司集提着盏轻盈的灯笼,走在苏靖远身侧。
苏靖远虽然不说话,可是司集能感受到,主子今天似乎心情极好。
走到老夫人院里,苏靖远吩咐司集:“你在外边等着。”
“是,奴才就在这候着。”
司集见秦嬷嬷已经将苏靖远迎了进去。
“阿嚏!”
司集打了个喷嚏,他吸吸鼻子,“莫不是花粉熏的?”
他转头看四周,这才现,往年花团锦簇的院子,今年却一朵花都没有。
连头顶上的梨树都不见一点花苞,只有光秃秃的枯枝伸向夜空。
仿佛,再无回春日。
苏老夫人屋内,还燃着炭火。
炭火上煮着一个药壶,散出苦涩的药味。
苏靖远多看了一眼那药壶:“在此处熬药?”
秦嬷嬷怕苏靖远不悦,忙解释:“公子,厨房里又走了两个下人,已经没人煎药了。
奴婢这才将药拿来屋里,顺带看着老夫人。”
“秦嬷嬷辛苦了。”
苏靖远声音里不带感情。
“奴婢不敢当。”
床上,苏老夫人瘦得皮包骨,头全白,一睁眼见苏靖远,表情就狰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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