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沈秋淡定道“让他在这反省下,咱们现在出去,我把做团扇的法子交给你。”
听到团扇的事,刘三娘就彻底不见方青山了,满脑子都是有关团扇的事,婆媳两亲亲热热的出门去,独留方青山一个人瘫在冷冰冰的柴房地上。
刘三娘出门的时候还特别贴心的把门挂上了,方青山挣扎着跳到门口才发现门打不开,他不敢相信的又喊又叫,然而她们也不知道怎么那么狠的心,完全没人把他放出去。
也不是刘三娘不想放他出来,只是她一门心思扑在学做团扇上,她们坐在院门口,柴房在最后面的那间屋,外面听不见什么声音。
方青山喊了半天都没人来解救他,喊了没多久就不喊了,结果等到被放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到方青山还跟昨天那样躺在地上,跟个没事人一样的睡觉打呼噜,沈秋眉头皱了皱,用脚尖踢了踢他。
方青山一睁开眼就听到他娘嘲讽的声音,“你倒是晓得享受,在这里睡大觉,来昨天还是打得太轻了。”
方青山有苦不敢说,怕说出来等会又要挨一顿打,也不知道娘是怎么打的,跟故意似的,专盯着他左半边打,他感觉不光是他左手断了,连左腿都是。
见到门终于开了,方青山有点想哭,“娘,你赶快带我去大夫,我感觉我手和脚都要断了。”
他是真的害怕手脚断了,要知道如果有残疾是不被允许考试的,那他不仅仅是明年的考试泡汤了,连未来所有考试都没有机会参加了。
这样一对比下来,娘打他那么多下,然后还将他关在柴房一晚上,都算不上什么了。
哭得糊了一脸的方青山没等来搀扶,更没有什么软风细雨的安慰,反而是冷冰冰的话语。
“那正好,反正你以后也是不要考试的不是吗”
沈秋用最平静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
方青山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僵坐在地上,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愣愣的着她离开。
等到方青山一瘸一拐的出来后,到桌上摆的粥菜,饿了一夜的肚子不禁咕咕直叫,正想坐下来先吃个饱饭,再去求三娘送他去大夫,肩膀上忽然落下一只手。
可能是被打得有应激反应了,方青山一见到她就开始发抖。
到他这副怂样,沈秋就觉得辣眼睛。
“走吧,我雇了辆马车在门口。”
沈秋道。
方青山立刻不抖了,他还以为娘昨天没打够,又要打他一顿,听到马车他很自然就往去大夫那方面想了。
他就说娘生气归生气,肯定还是想着自己的,昨天之所以打他那么狠,也是因为他做的事确实让人来气
方青山很快就帮娘找好了理由,毕竟这病的地方离他们家也不是很远,慢慢蹦过去虽然是很费力,但是也能到。
听到马车,方青山就一点也不怨那顿打了,之深责之切,倘若他没有犯错,娘也犯不上打他。
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方青山得寸进尺道“娘,要不咱们吃了早饭再去吧。”
沈秋一个冷眼过来,方青山立刻噤了声,讨好的笑了笑,“早点出门也好,不能让人家等急了,反正离得也不远,完病再回来也是一样。”
沈秋这才收回视线,说了句让他跟上就出门了。
她走得不快,但是方青山左腿也不能动,只能连蹦带跳的,还只能勉强跟在后面,最后上车都是车夫帮忙才上去的。
坐上马车后,沈秋直接闭上眼睛靠着马车小酣,方青山原本还想跟她说说话打破僵局,这下不得不闭上嘴巴。
然而马车走了没多久,方青山就觉得不对劲了,当问了几遍,车夫都回答没有走错的时候,连忙把她叫醒。
这个时候方青山已经顾不上她生气不生气了,声音都在发抖,“娘,你这是不是约到黑车了”
方青山声音压得很低,“这都快出县城了,我刚叫他停下他都不停,是不是我们孤儿寡母的,想抢钱”
“是我让他不要停的。”
听到这个回答,方青山有点懵,慢半拍道“咱们不是去大夫吗您是不是记错路了”
“当然没有。”
到他怕怕的反应,沈秋恶劣一笑,“这可是我计划已久要去把你卖掉的路上,怎么会走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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