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汤里时,肥腻处会渐渐化开,却不显得油腻。
叫用鸡架子煨出来的汤都浮上一层清浅的油光,汤味淳厚,青菜爽口。
而这手打出来的面,最是筋道滑溜,不容易烂糊。
她们吃面不算太过讲究,只要味美就成,吃完一碗也不挑错处。
稍坐会儿就离开了,庙会通常要摆到晚上,所以阿夏她们就在庙里头闲逛。
见有人背着只稻草杆,上头插着不少只晶莹剔透的糖葫芦,买上一只边走边吃。
有人摆字谜,也上去猜一猜,有小孩赌气闹着不走,她们三个闲得一起蹲在那里,小孩什么时候起身,最后蹲不住自己起来走了,回头那小孩还耍赖趴在那里。
也有逛累的时候,那就找个大殿进去坐下,听一听老和尚念佛经。
不过阿夏从来都不是能听得进去的主,坐得很端正,到后头眼神都迷糊起来。
一日下来,买了大袋小袋的东西,摸黑回到船舱时,靠着墙壁就睡了过去,回家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躺到床上没多久沉沉睡去,梦里梦到她站在高塔上,福纸飘扬。
又梦见她们的猫食费被僧人到了,拿钱买了不少鱼,烘成小鱼干,叫小沙弥喂给一群小猫吃。
梦里的最后是一群猫窝在屋檐上吃着小鱼干打滚。
以至于阿夏一大早起来,忆起梦里的事情,拿出自家放小鱼干的青花罐子,跑到楼上的猫窝旁。
天还早着,年糕和汤圆是实打实的夜猫子,闹腾一晚上,此时没醒。
汤圆是缩在年糕的身子底下睡的,头探出来正好对着猫窝门。
被光一照拿爪子盖住,一耸一耸地往年糕头旁边凑。
“来,醒醒,我们吃小鱼干啦。”
阿夏拿手指头挠挠它们,不奏效,心生一计,把小鱼干放到两小只的鼻子底下,立马睁开圆溜溜的眼睛。
拿头去蹭阿夏的手背,咪呜咪呜直叫,吃到小鱼干后才停住嘴巴。
这一日阿夏走到哪,这两只就跟到哪。
她都忍不住感慨一句,“果然有小鱼干吃就是娘。”
到第二日时,她才刚下来,就听见太婆和方母嘀咕,“赵山家的媳妇要生了,明明估得不是这一日,孩子等不及要出来咯。”
“这不是好事,”
方母边帮太婆一起收拾接生要用的东西,一边说:“这孩子怀了九个月,也足月了,早点生下来才好。
这洗三和满月,也得去见礼,东西是该准备一些来。”
太婆正准备说话,阿夏扶在木栏杆上插了一句话进来,“太婆,晓椿的嫂子要生啦”
方母被她给唬了一跳,拍拍胸口没好气地道:“你走路咋没声,差点没把你老娘我吓出好歹来。”
“我这不是想知道吗,”
阿夏从楼梯上赶紧跑下来,又问了一遍,“她嫂子今日就要生了吗”
“要生了,我刚去过,怕是不太好生。”
太婆今早急匆匆地跑去瞧了眼,这孩子吃得好,只怕个头太大,就算生下来只怕也要受一番罪。
她叹口气,了眼阿夏。
早些时候方母说要早把婚事给筹备起来,她没拒绝,可也明确地说过,一定要拖到十八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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