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伏兵尽出之时,斛律军后军一哄而散,所以按理来说,乡兵应该是打得十分轻松才对,但是卫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军队居然伤亡这么人。
一般来说,战场上的受伤人数远远过阵亡士兵,重伤不治和复原归队的,往往又是四六开。
也就是说,他的军队仅仅只是打了一场顺风仗,就折损了三百多人,要是让他们去打硬仗,后果实是难以想象。
第三幢幢主达奚长叹一声,神情苦涩的说道:“将军,我们梗阳的乡兵主要是一些放下锄头的民夫、放下牧鞭的牧民,他们的军事素养和心理承受力极差;再加上训练日短、没有上过战场、没有见过血,与乌合之众并没有丝毫区别。”
“敌军后军虽然同样是乌合之众,但是他们在生死关头情急反扑,个个都爆了出前所未有的战斗力、魄力。
所以当我军面对俨如凶悍困兽般的敌军之时,很多将士都畏缩不前,甚至还有人调头后退,这便导致本就不严整的战阵出现了致命的漏洞,最终被敌军一一冲垮、一一杀死踩死。”
说到这里,他勉强一笑:“将军,我军算是好的了,太原郡邬县和榆次县死伤更多,两名县尉一路哭丧着脸,不知如何向乡亲交待。”
一时间,卫铉默然不语。
他沉吟良久,这才向众人说道:“尔等务必将名册造好,以便大都督战后封赏和抚恤;要是有人弄虚作假、欺上瞒下,休怪我卫铉翻脸不认人。”
众将都是志存高远、目光长远的人,自然不会因为小利而失大义;麾下将官如果胆敢欺压良善、克扣将士军饷和抚恤金,那就等于是毁坏他们的名望、拆除他们晋升的通天梯。
听闻卫铉这番交待,众将均是肃容行礼,异口同声应道:“末将定当反复核查,请将军放心。”
议完此事,若干惠忍不住问道:“我军之所以能够轻轻松松把斛律军主力歼灭,全是因为将军献出的良策;但不知大都督可曾提起封赏?”
在座众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卫铉要是有肉吃,他们必然获得一口香喷喷的肉汤,要不是卫铉一直跟在尔朱荣身边、难得见上一面,他们早就出声询问了。
此刻经若干惠一问,所有人都看向坐在上的卫铉。
迎着一双充满期待的目光,卫铉并没有把尔朱荣私下承诺的功说出来,而是模棱两可、意有所指的说道:“大都督赏罚分明,有功便赏、有过则罚;绝不会亏待有功之将,诸位大可放心便是。”
众人顺着话意稍稍延伸,立时听了未尽之言、弦外之音,欣喜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卫铉点了点头,并没有急匆匆的拉拢他们为己用,因为他知道时机尚未成熟,若他此刻像得志小人那般许下什么不着边际的承诺,众人反而看白了他,然后避而远之、日渐疏远。
一旦尔朱荣封赏下来,一切都会变得水到渠成。
到了那个时候,这些尚处微末之境、籍籍无名的未来名将也许不用他去笼络,自己都会紧抓时机、主动投靠。
当然不是说卫铉看不起这些未来名将,而是北魏王朝社会形态和权力阶层早已固化、各级职位早已分割完毕;那些世家门阀和王公大臣更是十分默契的封死了仕途之门、晋升之路,从而导致出身不高、出身不好人才很难入仕、很得升迁,大家为了改变自己和子孙后代的命运,个個都会努力寻找和争取那一线希望。
就拿卫铉自己来说,他为了改变命运、为了让卫家庄老少过上好日子,一样是紧紧靠在尔朱荣身边,努力寻找机遇。
便在这时,念贤大步入内,拱手行礼道:“卫将军,大都督请你前往官署议事。”
“这就过去。”
卫铉答了一句,又向诸位吩咐道:“战事尚未结束,还望诸位加强防御,切勿大意轻敌。”
“末将遵命。”
众将轰然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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