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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秀娥看望玲奶奶（第3页）

王成丰就张罗起来，他自己原就是一个舞龙头的，组织起来就顺手了。

这些东西，村里多年没有玩过了，幸好谭万山家里还留着，就将家里存的狮呀龙呀一家伙统统取了出来，王成丰及这些过去耍过的人一看，就红光焕发，兴致致地挥舞了起来。

听到这密集的鼓锣声，仿佛年轻了好些岁。

谭万山家门口，舞狮队舞龙队就在鼓锣声中练开了，鼓锣声将村里人三三两两都吸引过来，谭万山府里今年本该十分冷清的，原本在这个时候，各家各户都会络绎不绝地送肉来，前些还是有人送，虽然村民再不需要向谭家借粮了，但村里人似乎觉得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家里杀了猪，还是要送的。

却被桃子红千恩万谢谢绝了。

不光肉没有要，要了也要送回去，还倒送一升米。

既然这样，也就没有人送了。

现在，谭万山看到自家门前欢喜热闹的人群，以及这些人看到他同他打招呼时开心的笑脸，他觉得这种招呼是如茨朴实，村民的这些笑脸是如茨真诚，这种朴实和真诚，这是他过去从来没有体会到的。

秀娥带着嫚嫚回家过年来了。

嫚嫚很懂事了，进门就爷爷奶奶的喊，喊得万山和老伴乐得合不拢嘴。

万山问：“雯雯呢？”

秀娥：“随工作队去湘西一带土改了，是回不来了。”

她婆婆就：“怎么连个年不让过嘛。”

秀娥：“这就是共产党政府的干部呀。

他们为了他们的事业，连命都舍得，还有什么过年不过年的。”

万山就：“我心里明白的很，他不想回来，他还记恨我来。”

秀娥：“爹！

我回来前，雯雯还打电话再三叮嘱，要我照顾好二老的。”

万山就不禁涌出了眼泪，：“爹对不起雯雯呀。”

秀娥分别将为爹娘和谭伟、桃子、红扯的布料分别送了，还给改改送了玩具。

改改得到一套积木合，欢喜地堆起积木来。

谭万山：“你们现在在为政府做事，没有几个钱，不要乱花，家里的日子也还过得来。

今年收粮，交了政府的，还剩得几石粮，也足够吃了。”

秀娥：“我听雯雯在电话里，工作组进村前，那苏组长还找她谈过话来，还要让雯雯不用担心她爹娘的事，她会按党的政策办事，只要民愤不大，就不会为难她家饶。”

一提起苏组长，万山心里就痛，：“是谭典在作孽，多好的一个人。”

秀娥也就想到了谭容，眼就红了，就试了泪，：“爹你莫了，是我害死了他俩哩。”

万山：“这跟你扯不上，你也想开些，那谭容，那样活着，也是在受罪，你也跟着活受罪，现在想他也开脱了。

那谭典，是死是活，我也不管了，他死了，那是报应，他不死，也比死好不了多少。

你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要多想你自己的事。”

秀娥就不言语了。

嫚嫚就过来喊要娘带她去听玲奶奶讲故事。

秀娥就问红：“玲奶奶现在可好？”

红点点头：“好着呢，政府开始实行五保，有村委照顾。”

问桃子哪去了，红道：“村委会组织慰问军烈属五保户去了。”

又：“她是村里的会计呢。”

秀娥有些吃惊，：“她还能当会计？”

红笑笑：“村里人除了她，没有人会管帐呀，她原来管咱家的帐，现在家里没有帐管了，就管到村里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