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瑄早年习武颇有所得,一人仗剑出行十余年都没事,所以等冯甲气呼呼的回来时,冯宾与冯营早就烹起了茶,颇得其乐。
“他七岁时你就追不上他了。”
到冯甲,冯宾难掩得色的说道。
冯甲瞪了他一眼,扔掉手上提着的一只鞋。
冯营往下了一眼,唤童儿,“去把我另一只鞋捡回来。”
童儿老大不开心,“大伯刚才都扔到那边池子里去了。”
冯营“快去,丢了一只,一双都不能穿了。”
童儿就踢踢踏踏的去了。
冯甲倒了杯水喝,道“既然已经见过大公子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迎”
迎回大公子,当然该举国公卿同去。
冯甲这么说就没给冯营说不去的机会。
谁知冯营还真在犹豫,“此人心胸狭窄,见视又不高,请他回来真的有用”
冯甲又要发火了,骂道“你这话说晚了”
冯宾赶紧拦下冯甲,“大哥休怒。”
转头对冯营叹道,“阿背,我懂你的意思。”
冯营小时候哭闹,只愿意睡在父母的背上,又因为是冯家嫡支,其实冯甲与冯营小时候都背过他,所以就得了这么个小名。
冯宾道“你想为国君尽忠,只是力不从心”
“他那是蠢愚”
冯甲骂道,他最了解冯营了。
冯营的性情懦弱,又养得过分清高了些。
早年朝午王篡位,他不去拦是胆小,不帮姜元其父也可以当成是失望你身为大公子,名份人望都有,这都能被人从莲花台赶出去,这也太无能了
而他也不愿意对朝午王效忠,所以三十年不进莲花台。
他尊奉王令,那是惜百姓,尽职尽责。
他明知姜元在外,却连送些钱物都不敢,更别说在朝午王还活着的时候把姜元带回国都。
等朝午王好不容易死了,终于可以令国朝有继,他又开始挑剔姜元其人,觉得他似乎不堪国主之位,让他当国主真的可以
冯甲以前就最跟冯营吵,可冯营不知是太没脾气还是胸怀广阔,哪怕冯甲快把肝气爆了,他都平静如一。
就算是现在,冯营也跟没听见一样。
冯甲已经又气得起来转圈,“你说你说这回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把你抬过去”
他就知道冯营又要当缩头乌龟了
冯营到晚上还没松口,第二天早上,他刚起来就听童儿说“大伯在外面等着呢。”
冯营当即把鞋一甩,扯着被子往身上一裹,往床里一钻,闭目道“就说我还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