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庚拎着熏肉不停流口水的样子,还让沈大姑奶笑了很久。
吃完早饭,沈大姑奶回屋补觉。
这马上要入冬了,老人家早晨身子畏寒,总会回被窝再睡会。
沈秀也回屋帮何娟收拾屋子,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
她现在内有中品灵石,外有爸妈疼,要说也很幸福了,偏偏就是每天被沈大姑奶拽着打麻将让她很难过。
别人打麻将想的是怎么赢,她想的是怎么输。
她每次都要动用灵气知道其他三家的牌,用最自然的方式让沈大姑奶胡牌。
她要不这么干,输了钱的沈大姑奶就不愿意回家。
要说这每天赚的钱并不多,但沈大姑奶只要赢了钱就跟过年一样开心。
沈大姑奶家的两个儿子都很有出息,很早就出远门去闯荡了。
而沈大姑奶的当家比沈大姑奶大了二十多岁,也早就归了西。
她一个守着大房子,在家待着很无聊,加上她又是个闲不住的,天天串门成了她晚年的好,一来二去就上了打麻将。
她以前少来这边是因为她跟沈老太太关系不好,沈家她唯一得上的何娟母女又说不上话,对于沈大姑奶来说,她是宁愿在家里待到发臭都不来老沈家的。
现在不一样,沈大姑奶最疼的侄子回来了,还马上就要搬到惠城当大官,她直接在老沈家选择了留下多待几天。
沈体清一家加上沈大姑奶四个人,正好凑一桌麻将。
因为马上要跟着沈体清去惠城,何娟也就不去生产队了。
这倒不是她娇气,实在是她一去生产队就会被人说你当家的都那么出息了,怎么还让你出来抛头露面啊。
她本来就不是个显摆的人,每次刚到生产队她就会被一堆大姑娘小媳妇堵在那儿,那些犀利的问题一度让她不知道说什么。
后来跟沈体清说了一下,沈体清回答,她们说的对啊。
于是一向风雨无阻挣工分的何娟也难得地放了个长假。
何娟本来就不太会玩牌,要不是沈大姑奶要求,她根本不会上牌桌。
第一天打了整整一天,何娟就坐不住了。
在第二天,她就跟沈大姑奶告饶,说自己还要收拾搬家的行李。
她一提,沈体清也接着说自己要陪着收拾。
打麻将四缺二,沈大姑奶没办法,不等沈秀拒绝就抓着她跑到了刘大厨家。
这刘大厨家的媳妇是华云村有名的麻将瘾妇女,沈大姑奶跟她碰在一起,那可真是天火勾地火。
在接下来的三天,沈秀除了吃饭睡觉都是在麻将桌上度过的,就连做梦都梦到自己在摸牌,到了第四天她赖在床上打死不起来,甚至开始装病。
这还真不是沈秀这个末世女王脆弱,实在是沈大姑奶打麻将的技术差也就算了,她还牌品差,老师耍赖要重新出牌,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数多了谁还愿意跟她玩。
虽然大家打麻将不赌钱,但也架不住沈大姑奶打一圈麻将耍赖十多次。
于是沈秀就跟着沈大姑奶把大半个村人家里都跑了一遍,叔伯婶娘喊了一大堆。
还真别说,六零年代的人还是很好客的,就三四天时间,沈秀收到了一大堆东西,有番薯玉米,还有不少布头。
这时候粮票布票很值钱,根本不存在送第一次上门做客的孩子一套衣服,能送点布头都是大方的了。
后来沈秀在惠城扎稳脚跟,这些布头可是居功至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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