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躯满怀,先前若有似无的幽香此刻将他包围,穆靖川低眸,就见云落的胆子已经用完,双眼紧闭,眼睫却紧张的不住轻颤。
穆靖川低声轻笑,欺身压上,手顺势盖住云落那截不慎从亵衣中露出的腰肢。
触之温润,如她那双手般堪若美玉,叫人流连忘返。
床幔不知何时落下,遮住了床头的烛光,却挡不住床榻上的娇声软语。
为了爬上龙床,云落为这一天不知付出了多少汗水,但此刻在暗色的床榻上,瞧着穆靖川模糊的轮廓,紧张得呼吸都快要静止。
“陛、陛下……”
云落紧紧抓着穆靖川的衣襟,感受着男人已经伸进她肚兜里的手,身躯不住颤栗。
“嬷嬷没教过你吗?别怕,放轻松。”
随着穆靖川的一句轻声安抚,云落只觉胸前一凉,随即又是一热,叫她没忍住喘了一下,眼角泌出泪水。
何止是敬事房的嬷嬷教过,国公府的嬷嬷也教过,就连还是黄花大闺女的深红也红着脸提点了她几句。
但耳朵里听一百遍,也不如真刀真枪的实践一回,且她也知道,床事不顺,也会被厌弃。
国公府有个风流的三老爷,除了正妻,小妾加通房共有人,比现在宫里的娘娘都多,时不时就能传出些“趣事”
供人在茶余饭后说嘴。
云落就算想不听到都难,何况她本就想为人妾室,怎能不学习前车之鉴呢?
总之那位三老爷是不喜欢在床上放不开的,觉得没意思;但也有一次,三老爷将才花了大笔银钱的淸倌儿赎回府中,翌日就将人又给卖了,听说是太过放荡,三老爷觉得头上的帽子太绿。
既要纯真羞涩,又要放荡多情,云落觉得难极了。
可再难也不能坐以待毙,她可不想像三老爷院中的一些小妾通房那般,一次就被忘在脑后,日子过得还不如她们这些下人。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点火,已从上到了下。
云落咬唇,也学着他的动作,抖着手去扯男人身上的衣带。
可解了衣带后该干什么?嬷嬷也没教过,云落只得攀附住穆靖川的臂膀,娇躯轻颤的没话找话:
“陛下,陛下还没、没听奴婢弹琴……”
“朕已经听过了。”
“听过了?什么、时候?”
穆靖川也不知道云落这会子哪来的这么多问题,但还是又回道:“门外。”
“那、那好……”
好听吗?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今夜的《琵琶行》才刚刚开始,云落就泛着泪光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不成语调的泣音为《琵琶行》伴奏。
自然是好听的,云落虽学琴不久,但足够勤奋好学,所以哪怕仍带着初学者的青涩懵懂,却也叫人听了又听。